邢玉生之所以会使用这种看似愚蠢的打法,其主要目的就是为在日军从关口上一个小队一个小队调兵到二门口的路下用炮火消耗日本人兵力。在邢玉生想来,我有三个团近四千人的兵力,在炮火上和区区你一个大队比起来那更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就这么耗上三四个小时,也把你耗爬下了。
邢玉生这种完全是以力欺人的打法,还真把白山关的日军指挥官谷田久雄少佐拿住了。与情报上说的不同,事实上守白山关的日军只有不满员的三个中队加一个大队部不足六百人。
要是一次一次的向二门口增兵吗,损失太大,且容易把白山关的兵力都给抽空。要是不增兵在中国军队的优势炮火和轮番攻击下,二门口很快就会失守。
当然最理想是联队长真平大佐能派部队来增援,那样的话白山关的日军就能与中国军队对战下去,时间不用太长,只要坚持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荻洲立兵中将派来的第一一六联队能赶到就行了。但可惜的是真平大佐在一个小时前就明白的告诉了谷田少佐,因为在白山关两侧的日军所据守的各处要隘都已发现中国军队部队在活动,所以只能大队部里抽出两个小队前来增援,由于路途较远到达时间要在凌晨时分。
无计可施的谷田少佐只能命令二门口的部队寻机放弃阵地回防到三门口,见日军打的是收缩兵力的主意,已被上峰屡次催促的邢玉生仗着手里的部队多在拿下二门口后马上挥兵直指三门口。
三门口就更难打了。
足足攻了二个多小时,付出了近三百人伤亡的惨重代价,中国军队才拿下了三门口。正当邢玉生想再调整兵力抵死拿下白山关之时,上峰的命令下来了,让邢玉生保持对关上的日军的压力,等待新的命令,程家骥亲自签发的这一纸命令虽让邢玉生百思不得其解。可身为军人服从就是天职的道理他还是很懂,在邢玉生的布置下,中国军队对白山关还是发起了攻击,但这个力度却在暗中降了,不再死打硬拼这损失自然也就小得多,在之后的,二个小时内邢玉生指挥的部队的伤亡还不到一百人。
就这么停停打打的到了下半夜,白山关山的日军突然乱了营。与此同时,总攻的命令也下来了,邢玉生奉命冒然受到重大伤亡风险的一次性投入了两个营七百多人的兵力不顾一切的向山上猛突,在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就丢了二百多弟兄,从兄弟们身上流出的血把山道上的草木都染成的红色后,中国军队终于从正面冲上了白山关。
此时的白山关已被两国军队人为的分成了三块,最大的一块在白山关原来的主人日军手上,靠近关口一小块地盘在刚刚率部冲上来的袁世忠所部手上,最小的一块是关后的那一点点地方,由名义警卫营派出的实际上由嘲凤的十几个人为骨干的一个小分队占据着
原来白山关上打得正热闹时,在一个纪大胡子派出的向导的引领下,警卫营的人在深山里找到一个老药农,据他所说在白山关右侧有一条小路通上关去。程家骥和钱绅在闻讯后立即抽出手上的最精干的人员组成了一支人数不到三十人小分队,在正在关前不断攻击中国军队的掩护下靠绳索爬竿提前十年上演了一出智取华山,成功的打乱了日军的阵脚,有力的策应的邢部的正面强攻。
在客观上,必须得承认侵华战争初期的日军虽基本上都是两支脚的人形兽,可在作战风格上的确是极硬朗的。
在前有中国军队的大队人马,后面又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那支滑溜的很的中国军队小分队的情况下,谷田少佐和他的部下们并没有选择从后关口撤下山下,(为不逼使日军死战,程家骥在交待任务时明确的告诉带队的屠靖国,上关后,只能在关后游击扰乱日军防线,不能直接切日军的退路。)而是留下一部分部队牵制关后的小分队后,大部分的日军在谷田少佐的率领下逆向的端着刺刀冲向了袁世忠指挥的部队。
“兄弟们跟我上,杀小鬼子!”
袁世忠先是指挥部队向迎面冲来的鬼子狂扫一通,然后他面无惧然的拿着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如猛虎扑食一般的当先冲进了已近在眼前的鬼子群里。
这时白山关上的战争模式,仿佛又回到了千百年前,中日两军的近千名官兵端着刺刀瞪着血红的双眼喘着粗气在那里一个对一个捉对拼杀。
人在做拼刺动作时,从生理角度上,一定是要发出喊音,要是不这样做是违反自己法则的。这一战双方的官兵却都极少有人呐喊。
在深沉的夜色下,一堆堆的官兵闷声闷气的在以命相博,这一幕让白山关的气压显得是那样低,压得置身于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脏都在胸腔极速的跳动,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依仗身后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生力军中国军队终于渐渐占了上风,肉博战往往都是血腥而智暂的,半个小时后白山关上的四百多日本人全都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在攻占白山关一役中,参战的中国军队的三个团也总计付了伤亡一千五百人以上的代价。
这就是说这三个团都打残了,最让程家骥痛心的是,前线传来恶信,他一直以来极为器重的袁世忠也这一役中殉国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程家骥不顾众人的拦阻,在一个排的卫兵的护卫下赶到了战火才熄的白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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