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转瞬潮红,用力的捂住胸口,转首凝望花铁树,目光阴毒。
花铁树终于现出一丝慌乱,“叶枫。你真地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怎么会丢弃自己的儿子?”
叶枫望着沈爷地眼神却没有什么同情,“我想沈爷聪明绝顶。当然明白我说什么。当年赵氏孤儿那场戏份中。程婴身负忘恩负义。出卖朋友。残害忠良地骂名,抛弃亲子,只是为了忠义二字。那花爷抛弃亲子为了什么。那显然是为了名利二字!”
沈爷大汗淋漓,目光已经有了痛苦。花铁树却是握紧拳头,“叶枫,你就算口吐莲花,又有谁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沈孝天更是面无人色,汗水滚滚。
叶枫大笑了起来,“我想说地是,这里不是法庭,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大家的眼睛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我们分析不用证据,只凭头脑。”
沈爷死死的望着花铁树,声音中透骨的寒意。“叶枫说地可是真的?”
花铁树眼珠子乱转,“沈爷……”
叶枫却已经继续说下去,“我想沈爷是当局者迷,当然想不到还有人能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想不到有人精心安排了二十多年,更想不到自己权谋一生。最终却落入别人地圈套!”
“于是我得出了个震惊莫名地结论。二十多年前地花爷其实早就窥视沈爷地财产。本来依照他的想法,自己跟着沈爷多年。当然分的最多,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父亲横空出世,深得沈爷地器重,他虽是老大,却分不到几分产业……”
“这时正好出现沈守业地事情,不久后沈守业被我母亲所杀,花爷本来想把眼中的野种杀死,突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竟然把他留到身边,反倒丢走了自己地亲生儿子。”
“够了。”叶贝宫终于说了一句,“叶枫,不要再说下去。”
沈爷捂着胸口,额头已经冒汗,凝视着叶贝宫,“叶贝宫,所有的一切你也知道,是不是?”
他的目光如此怨毒,叶贝宫却是叹息一声,“沈爷,我知道的并不久。”
“我父亲当然知道不久,”叶枫冷冷道:“因为这个秘密你们一直瞒着我们父子,我们重头调查当然花费时间。花爷丢掉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两个用意,一来留着沈爷的孙子在身边,有着养育之恩,万一沈爷发现真相,沈爷的孙子怎能不帮助自己的养父。另外一个原因却是,他一直盘算着如果沈爷发现了当年的真相,询问起孙子地下落,他把自己的儿子顶上去,如果能够得计,那沈门的产业不就是名正言顺地归在自己的名下?”
沈爷脸色有如死灰,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叶枫,“这么说……”
“你猜的没错,”叶枫冷笑了起来,刺骨的寒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沈爷没有从dn.:.前,把他的样本准备了一份,送给了沈爷。”
看到沈爷眼中地绝望,叶枫头一回没有怜悯,只有打击地快感,“常言说地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沈爷,你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沈孝天不是你的孙子,花剑冰才是!”
他这一句话说了出来,沈爷好像被重锤击中一样,踉跄地坐了下来,脸色死灰。
“你为了假孙子上位,亲自布局授意杀了自己的亲孙子,我想这多半是天意,报应不爽”叶枫拍拍手掌,很轻松的说道:“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我想现在应该是别人辩解的时候。”
沈爷痛苦的呻吟一声,花铁树上前一步,“沈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先吃药要紧。”
沈爷一把推开了花铁树,愤怒的站起,指着花铁树道:“你滚,你……”
蓦然沈爷动作变的有些僵硬,戛然而止,目光中愤怒变淡,呈现灰意,众人都是一凛,寂静无声。
宴会厅死寂一片,呼吸声清晰可闻,花铁树愣了下,试探的问了声,“沈爷?”
沈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僵立在那里,叶贝宫心中一凛,上前了两步,“沈爷?”
沈爷双目已经失去了神采,手指还是指着前方,僵硬在那里,叶贝宫颤抖的手去摸沈爷的鼻息,触电一样缩了回来,说了一句,“沈爷去了。”
花铁树心中一动,“叶贝宫,你和你儿子害死了沈爷!”
“什么?”叶贝宫反倒一愣。
叶枫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从缝隙中看着花铁树的脸,“花爷,我其实一直并不佩服你,可是现在却不能不佩服。花铁树,你苦心孤诣二十多年,谁都不能不佩服你的耐性,就算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