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叫做起阴术,鸡血阳气足,在这个阴气最盛的时候,就会阴阳相冲,只是阳气毕竟是太少,很快就会耗尽,而被冲的阴气又不会一下子消散,凭着惯性会将阳气完全驱散,之后会因为阴气的惯性而形成一股雾气,这雾气完全是阴气所凝,这种地方才是阴魂的最爱,这才是公鸡作为贡品的原因。
闲话不说,眼看着雾气起来,刘浩东心中紧张起来,随着阴气渐浓,两盏引魂灯也开始猛地变亮,在薄雾之中找出一片光明,只是火光幽幽,看上去却不让人感觉到踏实,反而更增添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深吸了口气,刘浩东赶忙上前将香烛点燃,烟气随着博物流动,隐隐的竟然能看到眼色拧成一股,在雾气中没入黑暗,此时刘浩东猛地跪在地上,朝着西南方向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个头就要喊一声马太忠的名字。
三个头磕完了,刘浩东只是跪在那里等待着,不过多事,忽然起了一阵阴风,吹得薄雾乱卷,让刘浩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看着一股黑影随着烟气游了过来,所以说是游,那是以内黑影就好像一条蛇一样并不走直路,慢慢的接近了香案,最终在香案前落定,慢慢地显化出一个老头的模样。
这老头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裳,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模样,脚下一双福字头布鞋,完全是一股烟气所化,隔着香案打量着刘浩东,刘洪栋也不敢乱动,只是摆出一副恭谨的样子。
过了片刻,马太忠身子轻轻浮起,大步走上了香案,这就是过了阴阳桥,而且随手在香炉中一抓,之后落在刘浩东面前,呵呵的笑了:“小伙子叫做刘浩东是吧,我听小陈说起过你,很不错呀。”
“你就是马老前辈?”刘浩东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心里却是古怪得很。
马太忠点了点头,忽然又叹了口气:“小伙子可惜你不是我们道门中人,不然你一定能大放异彩,今日我来见你便是有事情要托付于你——”
“那您老随便说,只要我刘浩东能办得到的绝不敢不尽心尽力。”刘浩东一脸的坚决,只是说话的时候耍了一点小滑头,尽心尽力未必就能一定成功,到时候要是有些意外可也怪不得自己,不然话说得太满做不到可就麻烦了。
也不知马太忠听没听的出来,不过或许人家根本不在意,马太忠朝刘浩东拱了拱手:“茅山一门在文革时期几乎丧失殆尽,如今天下各教均已式微,太忠逢国难之际外出,归去之时已经一片狼藉,甚至连茅山典籍都已经失去,只能凭记忆撰写一本茅山图解,虽然并不完全,但是也算是为茅山尽一份心力,所以希望小友能够帮我寻找一位合适的弟子,传承我茅山的道统,若是能见我茅山弟子,还请帮我带个话,请他们务必不让茅山术泯灭于世间,太忠赢了地府的差事,不能常现于世间,以后就麻烦小友了,我当初羽化之际曾留下一些东西,如今藏于郾城北郊的崔家地下,不过你要是取出之际,可一定要小心,那是一处鬼脉,如是去除当留下那块死玉镇压鬼脉。”
刘浩东听得明白,只是朝马太忠磕了个头:“前辈请放心,我受了前辈的图解,自然会为前辈寻找弟子,不过我可不懂的那么多,这根骨之说我是不明白,这要寻找什么样的——”
“小友到时便知,我曾经用八卦与星象之术推算过,这弟子应该是出自于北方,小友可在十月份去一趟北方,到时候自然有机缘遇得上,天机如此。”马太忠叹了口气,遥望着北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却又忽然哑然失笑:“小友,贫道着相了,我不能常与小友见面,以后若是有事烧些纸钱给我,念叨念叨我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便会托梦给你,好了,你还有朋友等你,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就拜托小友了,等以后地府相见,太忠自然会奉还今日之情的。”
话音落下,马太忠忽然就化作一股青烟消散,与此同时,香案上的香烛忽然家属燃烧,顷刻间化作灰烬,而两盏引魂灯登时猛地一下熄灭了,刘浩东眼前一黑,等缓过劲来,眼前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渐浓的雾气,隐隐的从不远处的坟地里面传来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