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双眼盯住刘浩东,猛地朝前踏出一步:“你这是陷害,不要以为有关部门就能一手遮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道之人,什么邪教之说,什么故意惹事企图阻挠国家大事,那只是你的借口,就凭你的所作所为,你不是邪门歪道是什么——”
“不和你废话了——”刘浩东脸色一沉,朝张达金李虎一使眼色,三人已经扑了上去,隐约之间便是施展了禁闭之法,就要封住老道长的法术,只是这一动手,老道长却不敢受制于人,猛地大喝一声,一挥手竟然隐带风雷之声。
刘浩东三人不敢大意,然后猛地朝后退去,毕竟估计着这里人太多,一旦真的动起手来,别说会不会惊世骇俗,万一误伤了路人就麻烦了,只可惜老道长却好像没有这么多顾忌,不过正当老道长再要动手的时候,张曼不知道在民警的耳边说了什么,民警点了点头,朝手下一使眼色,竟然取出了配枪,指着老道长喝道:“住手,我警告你不要意图伤人,不然的话国法无情,站好了别动——”
刘浩东朝张曼看了一眼,脸上泛起一阵笑意,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老道长这样食古不化的人,还真的就需要张曼这样不讲道理的人,被警察用枪逼住,老道长固然身形一滞,至于周围的普通人,眼见动枪了,一时间也都有些畏惧,下意识的朝外面退去,面对这种情况,却没有人怀疑老道长他不是坏蛋,不然公安同志为何要抓他。
“你们——”老道长脸上怒气更盛,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忽然大放异彩,顷刻间几名警察一阵迷糊,那款老道长却借机冲出了餐厅,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这身法却是相当敏捷快速。
见老道长走了,刘浩东才吁了口气,朝众人一使眼色,张曼会意,只是咳嗽了一声:“继续追吧,这种邪教害人不浅,绝不能让他逃了。”
众人扯着幌子,就从餐厅走了,路上和民警分手,却是好一番道谢,不过有张曼父亲的关系,这些警察对张曼都是很客气,留下电话,只说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张嘴,却没有询问刘浩东究竟是什么人?那一本外勤的证件是真是假,甚至不知道有关部门这件事。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刘浩东绝没有想到,这个老道长还真是锲而不舍,竟然盯著他不松口,虽然在闹市中不敢动手,却一直在追踪他们,刘浩东竟然也没有察觉到,再说回到了住处之后,刘浩东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那个老道长说过是出自全真派的,而王宗昌也是出自全真派,倒是想起来问一问王宗昌,再说等一个电话拨过去,电话一接通,王宗昌却是呵呵笑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过年邀请我去喝酒吧。”
“只要你来我肯定请你——”刘浩东打了个哈哈,略一沉吟只是沉声道:“对了,老王,和你打听一件事,你们全真派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当下将老道长的摸样形容了一遍,那边王宗昌只是听着不说话,一直等刘浩东说完,好一会,才忽然叹了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全真教却是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不过如今全真教也将此人不再列入门墙,要说起来,却要说起当初在国难时期的时候,各宗门为了一方面抗日,一方面剪除修道界的败类,特别是那些投靠外敌的败类,曾经联合成立过‘中华教门同盟会’,其中有个宗门的长老,也包括一些散修和佛门弟子,甚至后来还有魔道中人参与进来,毕竟对抗外敌是一件大事,很多魔道中人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在国难的态度上,比起我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还要积极,而且他们也敢干,这中华教门同盟会中另设了一个监察组织,名叫锄奸会,专门对付各宗门的叛徒,和邪门歪道害人者,一开始还是比较好的,但是后来锄奸会里有人走火入魔,眼中的干扰了抗战大计,所以就把这个锄奸会给裁撤了,那几个走火入魔的人之中,就有我们全真教的崔玉海真人,算起来还应该是我的师兄。”
锄奸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那时代的秘闻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让刘浩东震惊的是:“老王,照你这么说,我遇见的这个人岂不是你的师兄崔玉海,只是这都多少年了,难道此人竟然还活着,要是这么算,此人岂不是一百好几十岁了,那个时候就又七八十岁了吧,这——能活这么久吗?”
“小友,你也是修道之人,如果说成仙正道有些不太现实,但是益寿延年却还是做得到的,宋朝的彭祖在明朝还曾经出现,当年的道门之中能够活出来一百几十岁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的,只是隐于世外不为人知而已,茅山的马淳一真人不就是活了一百二十多岁,最后在国难时期力战而死,也曾经传为美谈,只是我这个师兄却是一度传来死讯,已经很多年不曾听到他的名字了,竟然现在还活着,听你一说好像修为这些念也不曾变化——”王宗昌有些担忧,不由得声音低沉起来:“小友,既然有可能是他,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此人已经走火入魔,对于凡是违反规矩的人毫不手软,而且更是决不放弃,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