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虎想当然的话,张达金只是苦笑着看向刘浩东,师徒俩苦笑了一声,还是张曼随即反应过来,呆了一呆,朝刘浩东望去,见刘浩东一脸的苦涩,却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由得叹了口气:“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对不对,如果是那么简单的话,崔玉海应该早就不在了,全真教也不会让假身一直存在,以前的那些高人应该比咱们更有见识吧。”
见张曼望着自己,刘浩东苦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吁了口气,看着开始担忧的重任,不由得故作轻松的道:“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知道这东西的弱点,对付起来终究不会手足无措,行了,别乱想了,还是回屋睡觉去吧,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咱们也好好过个年。”
不管怎么想,眼前的确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所以张达金和李虎回了屋,而刘浩东也当先踏进了自己的房间,至于张曼和孙倩倩却是一脸忧虑的跟着刘浩东进了屋,甚至于没有精神敌对,看刘浩东疲倦的躺在床上,两女各据一边,只是躺下了却还是睡不着,一时间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说起来也真是有点倒霉,怎么会遇到那玩意的。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明显的众人精神都有些不济,一个个哈欠连天的,哪还有过年的喜悦,不过刘浩东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张罗着过年的喜庆,无论如何,这个年是最放松的时候,而且刘浩东也不能将经历完全放在假身身上。
新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即便是在省城没有亲戚朋友,但是刘浩东还是一早就爬了起来,然后领着孙倩倩和张曼到了大街上,和很多不认识的人送上新年的问候,这一天无论是认识不认识,只要开口都是祝福的话,所以刘浩东并不显得突孰,而这一声声的祝福却又是春节必不可少的,如果没有了拜年这回事,这年节还有过下去的必要吗?
虽然这一天有些辛苦,但是无论是刘浩东还是二女兴致颇高,只是苦了李虎,一直带情不愿的跟在后面,不过有时候看到漂亮女孩也有精神的时候,至于张达金一脸的淡然,每次和人打招呼,都会让人如沐春风。
一直到回到家的时候,又将楼下的邻居走了一遍,这才回到自己家里,众人坐在沙发上,感觉双腿都像是灌了铅一样,真希望能够这样无忧无虑的下去,但是事情确不会一人为的意志所转移,平静的日子毕竟还是太短了,就当第二天早上一醒来的时候,孙倩倩才一打开门,按照中国的老风俗,今天是去为长辈上坟的日子,所以原本计划是今天回家的,但是这一开门,众人全都是一惊,门外竟然被站着崔玉海的假身,此时一脸淡然的望着满脸骇然的众人。
不说张达金李虎做出拼命的打算,只是此时刘浩东却很意外的一挥手,让开了门口,朝假身一抱拳:“今天是大过年的,道长也辛苦了,竟然是过年了,来者都是客,道长请进来吧——”
众人不知道刘浩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刘浩东开口了,却没有人敢在说什么,只是纷纷闪开,而且孙倩倩和张曼还被刘浩东指挥着又是倒茶又是端水的,一桌子的水果瓜子花生,浓浓的年节味道却是消弭不去。
假身并没有一进门就摆出要废去刘浩东修为的模样,而是随着刘浩东坐下来,看着刘浩东折腾,毕竟生前是得道高人,面对刘浩东无事献殷勤,却还是能泰然处之,也端起茶水抿了几口,浑然不怕刘浩东下药,其实那一刻刘浩东还真就后悔了,干嘛不下药呢。
却说刘浩东绝口不提矛盾,更不提崔玉海的事情,只是拉着假身谈起了过年:“道长年岁很大了,如今过年已经没有从前的新年味,很多东西都消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着实令人可惜,道长能不能和我讲一讲从前的事情,我也好长长见识,今日道长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就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再说其他的事情不迟,若是不吃顿年夜饭,又怎么叫过年呢,道长很久没有过年了吧?”
别说其他人不知道刘浩东搞什么鬼把戏,就是假身也想不到,一直捉摸着刘浩东想要干什么,不过既然刘浩东想要耍下去,假身倒是并不在乎,对于之前的事,假身只记得刘浩东应该惩戒,其余的事情就忘了,此时也只是幽幽地道:“贫道正好无处落脚,到时要叨扰几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