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一直是你考别人,刚才娘跟我说,让我考考你,看你答不答得上来。”
“哦?”逐尧皇听了,倒是觉得新鲜,“你们两个要考我?好啊。”
“好,皇伯父,这是娘叫我问的,也是娘出的题目,如果你答不上来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娘哦。”小家伙一开始就把责任撇的清清的,可会打算了。“听着哦,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在河之洲’所指究竟是何处?”
问完之后,流苏立刻望着他,双眼含着腹黑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嘿嘿,这是一个现代才解决的问题,看他怎么回答。
“……”逐尧皇顿了一下。
果真,这个问题是他没有研究过的,第一次,他被难倒了。
“怎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流苏明知故问道。
“这个问题,确实还没有研究过。”逐尧皇说道。
“哈哈哈……娘,我们赢咯,皇伯父不会耶!”小绮罗高兴地和流苏击掌。
能难倒兰陵王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了。
“娘,你看这个,和鸭子长得好像,臭臭的一张脸,我想要。”小绮罗指着小摊上的一个小木偶,对流苏说道。
“老板,这个小木偶多少钱呀……”流苏拿起小木偶看了看,发现做工还不错,便问道。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热闹的街市上穿梭来穿梭去,好似两只快乐小燕子。
虽然是母女,可是两人看着却和姐妹差不多。
流苏有着一张似乎永远也不显老的脸,纵使已经过了六年,脸上依旧未脱去稚气,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沧桑的印迹,眼睛依旧纯澈,笑容依旧明亮,仿佛仍旧是六七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逐尧皇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便会油然生起一股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一身的压力都消失了,在她的面前,会不由自主的轻松下来,在她面前会不由自主忘记太子和兰陵王的身份。
在别处,他是兰陵王,肩负重任,忧国忧民,而在她这里,他只是逐尧皇。
等和老四的事情结束,如果她愿意,他会给她一个世人瞩目的大婚,向所有人宣布,秦流苏是逐尧皇的女人。
“皇伯父,你要吃吗?”流苏和绮罗买了三串糖人儿,一人手里那一串,小绮罗拿着其中一串最大的一个跑到逐尧皇的身边,踮起脚,举到他的面前。
逐尧皇弯腰,接了过来,再看,只见两母女的嘴角的同一个位置都站着糖渍,尤其是流苏,不但嘴角有,连鼻子上都有了,但是她浑然不知。
“两个都是小脏鬼。”逐尧皇不觉宠溺地说着,掏出小绮罗袖口的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
然后,伸手,将站在前面的流苏到了咫尺的地方,抬手,一点一点,细心地为她擦去嘴角和鼻尖上的糖渍。
流苏一怔,顿时僵直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的傻傻地举着糖人……
他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阳光下,看过去,好唯美的一幅画。
最后一点,手帕擦不去,逐尧皇便用食指,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整个空气的温度,慢慢升腾……
远远的,逐冥冽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何必,何必去看别人幸福的模样?只会让痛,无法自拔。
曜京城内,阳光灿烂得刺眼,眼角有点疼。
他抬起手,从指缝中看那灿烂的过份地阳光。
阳光如此温暖而他却如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