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世人称孟德‘曹贼’者数不胜数,却未有人称庞某国贼之人,且公明当知,孟德立于世间便是倚仗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已遭其挟制,总不能称其为兴汉之人吧……”
庞山民一言倒是说的徐晃语塞,徐晃沉吟半晌,对庞山民惨烈一笑道:“咬文嚼字,徐某说不过你,总之徐某深受丞相大恩,如今战败被俘,知无幸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至于唐侯此来,若想说降,却是大错了主意!”
“既然如此,何不学云长之前于许昌行事?”
庞山民说罢,徐晃大愕,半晌之后,徐晃仰天笑道:“徐某非云长,且无把柄落入唐侯手中,之前云长肯降,仅因刘备家眷于丞相手中,唐侯手中,又可有丞相家眷?”
“暂未捉到……”庞山民闻徐晃之言,不禁莞尔,遥指徐晃身后囚车,对徐晃道:“不过有荀氏族人无数,不知可否令公明回心转意?”
徐晃眉头大皱,对庞山民道:“唐侯此举,非是英雄!”
“仅效仿孟德公也……”庞山民闻言并不动怒,对徐晃道:“权当以此,向孟德致敬如何?”
徐晃半晌不言,沉吟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徐某与文若,公达等,未有如此交情,还请唐侯给徐某个痛快,也好全了徐某忠义!”
“庞某又不会命你征讨曹艹,公明何须如此固执?”庞山民收敛笑容道:“庞某诚信想邀,公明这般回绝,也太过不近人情了些,庞某此番前来,非欲令公明再上战阵,而是我荆襄有一新职,欲公明走马上任也……”
徐晃闻言愣住半晌,继而笑道:“无论唐侯舌灿莲花,徐某终是不降!”
“公明莫要着急,此事还当由庞某细细说来……”
庞山民微微一笑对徐晃道:“庞某于荆襄之时,便素闻公明于营中行事公正,赏罚分明,庞某麾下虽精兵强将无数,于此道之上,却难有人及公明本领,庞某此番诚意相邀,只欲公明于庞某麾下,监察我荆襄吏治,公明既不用担心曰后与孟德沙场相逢,又可保全有用之身,为这荆襄无数百姓,谋些福利,还可坐看孟德有没有能耐在这征战天下的道路中,与庞某再抗衡下去……公明若降,三全其美,庞某言尽于此,还望公明多作思量!”
庞山民说罢,徐晃呆立半晌,口中喃喃道:“监察吏治,那是文官之事,莫非唐侯欲庞某,为御史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