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鲁肃临行之前所言令孙权jing醒,可二人依然不欢而散,孙权怒火未平,自然不会向鲁肃道歉,更何况孙权发现,尽管这些年来努力经营,可朝堂之上的将士对于周瑜的信服令他心悸,孙权一直以为江东乃孙家人之江东,周瑜这个外姓之人,有何资格于他面前指手画脚?
臣子当有臣子的自觉。(//
庐江大牢,周瑜与鲁肃二人于牢中对座,四周并无士卒看守。
周瑜交付虎符印信前便统管江东军马,军中又有何人敢关押于他?况且即便周瑜去职,威望仍在,孙权虽命令收押周瑜,周瑜如今已自行入了牢房,自然无士卒敢于周瑜面前往来惹他不快。
鲁肃与周瑜四目相对,许久之后,周瑜缓缓开口,对鲁肃道:“子敬,你不该来。”
“数年来鲁某只顾惜君臣之情,却枉顾朋友之义,今ri痛快一回,公瑾何必再劝?”鲁肃苦笑一声,对周瑜道:“如今别家诸侯皆不知晓仅仅半ri,我江东朝堂几乎分崩离析,先前鲁某还以为,仲谋即便无yu北进中原,图谋天下,好歹也能偏安一隅,自保有余,可事到如今,鲁某甚至连我江东自保,都不看好……”
“所以你不该来。”鲁肃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周瑜神情依然不喜不悲,对鲁肃道:“周某去职,子敬可担当大任,暂代周某之职。*--*””
“交由德谋,子义费心费力吧。”鲁肃闻言,微微摇头道:“公瑾已心灰意冷,鲁某又何尝不是?要说伯符的知遇之恩,我等已经报了,为兴旺江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少……既然仲谋如今都认为,这江东乃孙家江东,与我等皆无关系,你我又何必自讨苦吃,为江东奔忙?”
周瑜闻言,默然不语,鲁肃见状笑道:“鲁某家中颇有资财,这天大地大,无论去了哪里,皆可为富家翁,公瑾不如与鲁某一道,隐居柴桑,届时游山玩水,岂不畅快?”
周瑜心知鲁肃此言只为排遣心中郁气,轻叹一声道:“若无权势,便是富甲天下又能如何?子敬今ri与周某站在一边,同仲谋翻脸,若仲谋再狠心一点,子敬这家中资财,亦难保全。”
鲁肃闻言,不以为忤道:“鲁家商铺遍布江东,若仲谋如此为之,便是自掘坟墓,罚没我鲁家资财,江东世家岂不人人自危?经营一道与之攻城略地大不相同,若为统帅,公瑾胜我许多,可论这商贾之道,公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