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传言,都说东郭南羞愧难当,却是第一时间便辞去了圣人学派长老的位置,已经返回楚都去了。
这几天,也的确没有人见过东郭南抛头露面,连曹清和孟哲都以为传言恐怕不虚。
毕竟一位解元受了这样的挫折,必然是大大的失颜面了,依照常理揣度,东郭南恐怕也不会继续留在武陵干这个圣人学派的长老。
可是没想到,今天他却竟然大摇大摆的来了芈越的别墅。
东郭南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径直走到芈越的前面,以弟子之礼拜倒,道:“芈大学士,东郭子义今日才来拜访您,着实亏了礼数,还望您不要见怪……”
芈越呵呵一笑,眯眼看向东郭南,道:“无妨,既来之,则安之,来人啊,给东郭公子赐座!”
仆人搬上太师椅,东郭南潇洒的落座。
丁儒冷笑一声,道:“东郭家不愧是东郭家,着实厚颜。在文会上一败涂地,还依旧能坦然招摇于市,子义兄,我丁小四可是万分佩服您呢!”
东郭南微微的皱眉,道:“这么说来,端午文会之上,丁兄是夺了魁首了?要不然你又如何还留在武陵呢?”
“你……”丁儒脸色一青,却是怔怔无言了。
东郭南哈哈一笑,道:“我辈学子,皆圣人门徒。圣人在世,尚也不能够做到尽善尽美,何况我等门徒?文会不过是以文会友而已,胜败又何须在意?此次我来武陵,能得见武陵天才,内心欣慰高兴还来不及,又何来羞愧?”
东郭南将折扇展开,这几句话他说得铿锵有力,却是让在座的众人很是侧目。
芈越也听得暗暗点头,心想东郭家能成为大楚三大家的确非偶然。
东郭南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心性,却是一般的士子大大不及的。
“子义说得有理,这一次却是你丁小四狭隘了……”芈越轻轻点头。
他的身后,一位青袍老者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从世子那里传来消息,秦国那边不止有我们的人在打探唐雨的消息,‘顺风’也有大量的耳目在咸阳,看来唐雨已然进入东郭家的视线了……”
芈越皱皱眉头,道:“可有消息?”
老者道:“大抵是有了,唐雨在大秦便是鼎鼎有名的天才,七岁便进了咸阳宫,咸阳各大学派都对他起过招揽之心……其中有新学派的大学士数人……”
老者顿了顿,又道:“不过唐雨自幼体弱,似是得了不治之疾,朱景曾断言他年不过十五恐怕便要夭折,他也正是十五岁离开了咸阳,却在武陵度过了十五岁的寒冬,这一点秦人恐怕也并不知道。”
芈越眼神之中精芒一闪,旋即又隐去,只是淡淡的道:“知道了……此事绝对不能再传……”
他扭过头来,脸上却又恢复了笑容,道:“东郭公子,你今日既来。却是错过了先知刚才的入门之局……”
芈越指了指前方的棋盘,道:“这一局棋,我欲复盘,要不东郭公子也一起来?”
东郭南眉头一挑,将手中的折扇合拢,道:“芈师抬举,学生当仁不让!”
他将折扇轻轻的打开,扇面之上闪过一道神秘的光华。
远方的棋盘之上的棋子便如同水泡一般慢慢的浮起来。
他手腕微微一动,棋子分黑白两色便入了棋筒之中。
“好书道,用笔竟然能精准如斯,佩服佩服!”一直没有说话的陶夫子突然开口赞道。
自他进入中堂之后,便一直端坐在孟夫子的后面,特别的低调,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恐怕大家都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东郭南哈哈一笑,道:“过奖了!复盘之局,我便执先知的黑子吧!”
“啪!啪!”两声,两颗座子便被他摆好!
他摇摇冲芈越拱手,道:“芈师,我先落子了!”
一旁的苏雨樵道:“第一手,双十位……”
东郭南故技重施,遥遥的将一颗棋子落在了天元之上。
芈越淡淡一笑,微微的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的一点。
眼前的空间掀起如水波一样的缕缕涟漪,一股无形的力量便传到了前方的棋筒。
一枚白子飘然的飞出,芈越手指轻轻的再一指,白子便落在了右下角挂角的位置上……
众人齐齐的看向芈越,孟哲和曹清两人都站起身来。
本来今日入门之喜,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修行法术,没想到东郭南今日气势咄咄逼人,复盘却不到棋盘边上,施展了一道精妙的书道法术,却是要在芈越面前露一露自己的修行根基。
面对后辈,芈越自然没有退让之理,也施展出了非常精妙的棋系法术……
但看两人出手越来越快,全场寂静,只闻苏雨樵报落子的声音,所有人皆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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