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生日,又是年三十,按理来说应该好好安排,过得有意义些才对,结果这一天做得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吃了一碗长寿面,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韩州平时看着很有耐心,表面上看对那种事并不算热衷,如乖驯的犬。但到了床上就像饿极了的狼一般,逮着一块肉骨头急切地下嘴就啃,里里外外啃了个干净不说,恨不得嚼碎了连骨头渣子也一并吞到肚子里去。
向来淡定的祁纬也抵挡不住这般狂野又霸道的冲撞,一开始尚能忍住,渐渐的,全身的血液不由自主地全集中在下半身,周遭一切全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身上的感觉格外清晰,耳边的喘息格外诱人,牵引着灵魂也攀上了欢愉的巅峰,最后在韩州的一句“叫出来吧,我想听”的话中彻底破功。
祁纬从未有过这么疯狂的时候,除了床,沙发上,桌子上,地毯上,甚至是窗边,就连靠着墙都能做那种事……房间里弥漫的全是两人的味道。两辈子加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那种事也能如此舒服,既是绞尽脑汁想要描述这种快乐,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到最后,内力过人的影卫也有累得连手指都不愿抬起来的时候,尽管累,心里却被填得满满的,整个人都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待祁纬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晚睡前祁纬还有存留一点意识,却没想到这一觉能睡十几个小时,并且是深度睡眠,没有被周遭的环境影响,就连韩州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他都不知道,身边只有带着皱痕的床单。
祁纬慢慢坐起身,身上清理过,还是清爽的,不过骨头还有点酥,那种慵懒的感觉尚未褪去,他有点提不起干劲来。
坐起来后,祁纬发现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红枣粥,还是热乎的。
祁纬笑了下,喝完粥就把粥碗拿了出去,问了佣人后,得知韩州在三楼,就上去看看。
韩州正奔跑在跑步机上,还调了比较陡的坡度,浑身热汗淋漓,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般,除了身上汗比较多外,眼神倒还很清澈,看上去还能坚持很长的时间。
“小纬,醒了?”韩州眼尖,祁纬一出现他就看到了,露出一抹带着些许心虚的笑,“粥……喝了吗?”
“喝了,味道有点甜。”祁纬说。
“……不喜欢?”韩州边跑边忐忑地问。
祁纬正要说其实甜一点也无所谓,但看韩州那副期待的模样,猜到那粥十有八-九是韩州自己做的,就算不是从头到尾都经过手,至少红枣和糖是他亲自放的,否则也不会一下子弄得那么甜,于是他笑着说:“喜欢。”
韩州的眼睛又亮了亮,双手撑在跑步机的护栏上,用力一跃跳下,跑到祁纬身边。
“喂,这个动作很危险的!”祁纬皱皱眉,他没怎么玩过健身器材,却也知道不能直接从运动中的物体中跳下,就像最初他不愿坐车,刘平警告自己不能在开车途中下去一样。
“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跑了那么久才下来,说话也只有轻微的气音,不仔细听就和平时差不了多少,韩州自己也很是困惑,“我也不是贬低自己,但是像昨晚那样的疯狂……我以为至少今天起来后会没什么精神,可是很奇怪,我不但不累,反而感觉比以前都精神了。”
祁纬也看出来了,韩州自己也许没有发现,他却能察觉得到韩州的双眼确实比以往都要明亮,五官虽是没有变化,但远远瞧着就是比以前更加英俊帅气了,再加上那满身的汗和用不完的力气……
祁纬抿了抿唇:“你把手伸出来。”
韩州从善如流地伸出手,看着祁纬将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昨晚我在床上,把你的精气都吸光了?”
这是很老套的剧情了,上京赶考的书生碰上娇媚的狐狸精,抵不住美人的诱惑双双滚上床,最后书生被狐狸精吸光了精气而死……光是这个梗就拍过不下十部的电影电视剧。
“差不多。”祁纬把完脉,面容严肃地说。
“什……什么?”韩州听得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狐狸精……第二反应是,呸,真是小说看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纬抿唇笑了下,撤回自己的手指,看韩州紧张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挺可爱的:“没什么,昨夜你我情-动之时,我的内力自动运转,你又和我……连在一起,所以有一部分内力就到了你身上。”
韩州更加紧张了:“那你呢?没了这些内力,对你有什么影响?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内力还给你?”
祁纬摇摇头:“不用还,运功产生的内力是额外的,我丹田里的内力不但没少,反而还多了一些。那部分内力到了你身上,自然就是你的东西了。”说到一半,祁纬轻轻啄了下韩州的嘴角,笑着继续,“而且你还无师自通,竟然通过运动让内力融入了你的经脉,虽然没有洗髓伐经那般厉害的功效,但也能补足精气,消祛沉疴,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韩州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对洗髓伐经什么的不感兴趣,确定这对祁纬没有影响后,最终是松了口气,用力抱住了祁纬:“幸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