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崔明一直和李彪等人说些什么,奈何李彪等人早已经认定了,越是这种憨人越是执拗,始终对程东不冷不热的,即便是崔明都看不过去了,也曾喝骂他们:“你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程老大冒死给大家伙弄来的,你们这么对他就不觉得的亏心吗?”
不过每次崔明一着急一说话,程东总是会阻拦他:“不用说了,兄弟们都恨我杀了胡老三,所以不肯理睬我,嫌我是冷血的侩子手,我心中明白,你劝也没用,哎——”
呆在军营里,程东终日一声不发,也不和大家一起做什么,仿佛越来越生疏,程东也不愿意外出,就只是静静的躲着,好像因为大家的对待,让程东很伤心了,所以不言不动,一副终日无精打采的样子。
却说过了九日的好日子,但是到了第十天,却忽然有人进了城,带着公孙瓒的手书找到了赵当,勒令赵当立刻退出厩奚城,赶回边军大营镇守,厩奚城将由公孙瓒的人手来接手。
猛然而来的变故,让赵当和一种边军弟兄都又是不甘心又是有些惶然,在接到了公孙瓒的手令之后,赵当一夜都没有睡着,如果退出厩奚城实在是心有不甘,这几日对于自己能够掌控一座城池,赵当心中那种不为人知的星系在不停地滋生,况且有了如今的生活对比,谁又愿意回到边军大营,继续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要和公孙瓒相抗,赵当知道自己根本不配,公孙瓒只要一声令下,白马义从就会踏破厩奚城,怎么办一直徘徊在赵当心间。
公孙瓒的使者还在等着赵当的消息,赵当也无可奈何,第二日一早,赵当终于一咬牙还是去了兵营,虽然知道此时去找程东并不好,但是面对变故无力应付,赵当也不得不抹开脸面,打算去找程东求个法子。
兵营的营房有些阴暗,赵当进去的时候,隐隐的闻到一股草药味,一进营房,就看到崔明坐在铺上,至于李彪杜奎和王大个子并不在,倒是程东还在,不过即便是赵当进来,程东也没有动弹,躺在铺上盖在草被好像睡了过去,这让赵当心中一阵不快,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将军——”崔明吓了一跳,刚才有些心事并没有察觉到赵当进来,此时忽然听到声音却是给吓了一跳,自然不敢怠慢赶忙起来见礼。
眼见程东还没有动静,赵当脸色微微一沉:“程东他怎么回事?”
“将军,伍长他刚才服了药,这才睡下不久——”崔明犹豫了一下,脸色有些暗淡。
赵当一呆,朝程东看了一眼,一时间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走过去:“程东他病了?”
崔明叹息了一声,脸上泛起一丝苦涩,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程东一眼,有些担忧:“不瞒将军说,从那一日回来,伍长的情绪就不对,一直有些闷闷的,再加上因为胡老三的事情,弟兄们对伍长不冷不热的,让伍长也颇为气闷,这些天来吃不下睡不着,铁打的身子也搁不住这样的折腾,哪里能不生病,就连生病了,李彪杜奎他们几个都没有问一声,也只有我见伍长病成这样,心中不忍,去给他熬了药,只是两天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伍长他的精神反而越来越差,我就怕——”
张了张嘴,赵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偏偏这时候病了,自己也是疏忽了忘了问一问程东的情况,程东病了本来事情不大,赵当还恨不得程东病了才好,只是此时病了,赵当脸上抽了抽,这可怎么办?迟疑了一下,只是压住声音喊了几声:“程兄弟,程兄弟——”
可惜的是,程东并没有反应,接着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看得见程东一脸的嫣红,这可不是正常的脸色,赵当不再怀疑什么,看看程东一头的汗水,心里更加烦躁起来了,看样子程东病的不轻,可是此时能由得程东病下去吗,可没有多少时间让自己来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