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孙成猛地跪倒在程东面前,果然是聪明人,程东心中一松,不由得哈哈一笑,赶忙将孙成扶起来:“孙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后兄弟们多照应就是了,快快起来——”
说着,将孙成强行扶起来,拉着孙成又坐下了,程东笑的灿烂,哪还有刚才凌人的气势,对于粮食的问题更是闭口不谈,却是拉着孙成的手吁了口气:“孙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说,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你手下的弟兄乱作一团,形同一盘散沙,幸好是咱们自己弟兄,若是乌桓贼兵杀来,那可就危险了,依我看这些弟兄还需要好好地训练一番,李彪这些天一直随着我练兵,不如就让他过来帮着孙大哥好好地训练一下这些弟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也是为了手下的弟兄们好,不知孙大哥——”
“诺,谨遵将军之令,我手下大部分都是补充的郡兵,这些郡兵本就散漫,也是该好好训练一下了。”孙成一抱拳,神色多了一丝恭谨。
程东嘿了一声,只是从帐帘望出去,好一会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孙大哥,必须加紧训练了,咱们就这点人手,如果不加紧训练,无论是公孙伯圭还是刘虞,只怕容不得咱们边军站住脚跟,没有多长时间了,嘿,不说了,孙大哥,你还是去帮我准备些粮食吧,我需要十天的粮食。”
“十天?”孙成一呆,张了张嘴却到底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苦笑了一声:“将军,不瞒你说,我这里怕是不一定能凑出三百军十天的粮食,我尽力吧。”
程东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孙大哥,我不但要粮食,还要在你这里补充一下辎重,赵将军容不下我,多待下去不免会有麻烦,我想去大草原,最少可以让乌桓贼兵不敢随意劫掠边塞,给百姓们争取一些时间——”
“将军——”孙成一惊,望向程东却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若是还有些畏惧,此时却是多了一丝担忧,如何不明白程东的意思,人家是不想和赵当争权,只是进入大草原,那可是深入贼兵腹地,一旦被乌桓贼兵盯上,说不定三百人就是有来无回的局面,只是看程东一脸的淡然,孙成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猛地咬了咬牙:“将军,这太冒险了,我这就去找赵将军,相信赵将军不会看着弟兄们去冒险的——”
“孙大哥,去准备粮食吧,若是我程东有幸活着回来,到时候再来找你喝酒,呼——我要留下来的话,这厩奚城只怕要乱了,我走了之后,孙大哥你要小心防备蒋承,那可不是一个易于之辈,别被人家夺了咱们的基业。”程东又有叹了口气,让孙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竟不知该如何说话,当初不是刘浩东赞成将蒋承约请来的吗,怎么现在——
再说孙成没有多言语,只是默默的退下去准备粮食,程东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到并不担心孙成所部,无论是边军大营,还是厩奚城中,自己都埋伏的有奸细,只要自己愿意,厩奚城的城门随时会为自己打开,但是那有意义吗,程东眼光并没有放在厩奚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而是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乱世,而约请蒋承来却是一步险棋,不过相信外部压力会让边军凝成一股绳的,当然这需要一点时间,所以程东也不会再大草原上带的太久。
正如程东所料,孙成并不敢起二心,很快粮食就准备好了,基本上已经将边军大营的粮食都给拿出来了,赵当给孙成的配给也并不多,而且辎重也不是很多,箭矢盔甲也不过那么一点,不过程东却没有埋怨过什么,收拾好东西,便告别了孙成径自赶回大营。
如此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程东便下令大军拔营,只是方向却是厩奚城,一时间让张泰崔明巴布扎等人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程东想要对厩奚城下手,只是军令一出,三百骑兵还是整装而出,直奔厩奚城额而去。
话说此时赵当却是在县衙之中正来回度步,心中不无烦躁,一夜之间不无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将蒋承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一个程东就够挠头了,现在又忽然多了一个蒋承,看昨夜蒋承宴席间对自己的态度,只怕绝不会屈居自己之下,看来要做好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