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程东与吕布的约战长安城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如三公九卿之流是不会亲自来的,但是却也大都拍了下人前来观战,回去将这一战的情况如实说一遍,此时吕布败了的结果几乎长安城都传遍了。
却说太师府中,董卓坐在大椅上,眯着眼睛听着禁卫回报当时的情况,只等禁卫说完,董卓才哼了一声,朝一旁的李儒道:“文优,我都说了骄兵必败,这个奉先也应该吃点亏了,不然真的以为天底下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太师,程东这小子果然是鬼主意多,这种馊点子都能想得出来,我着人打听过,问题就出在了那几张网上,若是平常的网,吕布绝对能一劈而开,但是程东这几张网,却是用湿了的绳索结成,其中还加了女人的头发,还用桐油侵泡过,即便是神兵利器也休想那么容易斩断,若是吕布小心一点,何至于有此之失。”李儒摇了摇头,有点替吕布不知,真是战阵却不能反悔,吕布也算是败得不冤。
董卓去也不以为然,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好说的,文优,你最善于识人,你觉得这个小子怎么样?”
怎么样?李儒愣了一会,张了张嘴却又迟疑起来,好一会才咬了咬牙:“太师,恕小婿实话实说,程东武艺很普通,但是心计国人,不但能决胜千里,更难到的是能将天下装进胸中,虽然说自己不曾读过学问,但是其诗赋却是不差,长安城中也少有人由此才华,此子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更能看清时事,只是——”
李儒的评价颇高,让董卓心中一动,不过随着话音一顿,李儒却不说下去,到让董卓有些不耐:“只是什么,你我翁婿之间有何可顾虑的。”
呼了口气,李儒只是苦笑起来:“太师,我观察此子,虽然总说自己看上了白儿,但是绝非真心,如果我看的不差的话,此子是有意与太师撇清关系,只是小婿不明白,此子绝非是迂腐之人,更不是什么忠臣义士,要说他对汉室忠诚,那是打死我也不信,此子野心很大,只怕早晚都要多了反骨。”
董卓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变了一变,却忽然朝东面看了一眼:“文优,你觉得白儿如何心思?”
“这个小婿不敢多说,白儿年纪毕竟还小,不过要说白儿与程东有什么暧昧之情,小婿以为那倒没有,不过白儿好像有她的考虑,这孩子不简单呐,这程东虽然如今不过一个折冲将军,但是我想他牧守一方只怕并不难,或许白儿是由其它的心思,只是依小婿之见,程东绝非是良婿。”李儒沉吟了一下,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董白这两日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但是要说是看上了程东那也不对。
没有说话,董卓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忽然吁了口气:“白儿的眼光很毒呀,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白儿到底不愿意在我的羽翼之下,只是那幽州苦寒之地,白儿真的去了只怕是受苦,我——”
接下去的话没有再说,董卓只是泛起一阵苦笑,看来那些心结还没有解开,只是董白那个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董白在想什么,与董卓一样,董白也派人去观战了,听到程东大胜的消息,却不见有多么高兴,不过等那兵卒退下去,董白却是哼了一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程东这是在做给我爷爷看的,要想成为本小姐的夫婿,就决不能是一般人,哼,不过现在他还不成气候,本小姐是不会嫁给他的,本小姐要嫁人,那一定是天下英雄,举世无双——”
一旁春梅眼中却是在发亮,偷偷看了董白一眼,见董白没有注意自己,迟疑了一下,只是咬着嘴唇低声道:“小姐,程将军这么厉害,若是小姐肯帮他一把,那程将军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小姐——”
“闭嘴,你知道什么,哼,一个小丫头片子——”董白有些不悦,狠狠地瞪了春梅一眼:“我要帮他也不是现在,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有真本事,什么时候给我拿下一郡之地,只有实力够强了,我才会帮他,若是这之前死了,那正好一了百了。”
春梅不敢再说话,不过小心思却不停,只是佯作无意的,将董白最喜欢的一首诗句的帛书放在董白身边,忽然一不小心碰的落在了董白身上,董白随手拿起,却是脸色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