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东就率领一千马军从军都出发,走官道朝安乐而去,只是官道虽然好走,但是程东毕竟是一千大军,其中粮草辎重不少,自然比不得虎子脚程快,所以却是迟了两日才赶到安乐附近,从附近的百姓口中得知渔阳城还没有陷落,程东才算是松了口气。
再说到了安乐不远,探马来报,安乐城中戒备森严,已经在防备边军的偷袭了,城中有三千人马,粮草辎重一应俱全,想要强行拿下安乐却是不易,程东却并没有失望,看来虎子已经把事情办妥了,而且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不然刘虞军不会如此重视,不过安乐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打呢?
程东也没有把握,尽管程北派了人收取安乐城和璐县,但是对于其中的情况却还不是知道得很清楚,虽然程东派人试图联系城中的暗探,可惜并没有传出消息,看来敌人已经有防备了,就连暗探都被盯上了。
随即程东放弃了当时进攻安乐的打算,眼看人困马乏,竟然下令在安乐城外五里处扎营,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扎营,生怕安乐守军不知道,这的确是出乎预料。
再说望着边军有些散漫的大营,安乐守将郑坤却是站在城头上沉吟不已,鲜于将军说程东诡谋多变,不敢程东做什么都不能大意,但是郑坤怎么看这程东也不像是鲜于将军所说的那样,但看这扎营的样子就好像门外汉,虽然军容齐整,但是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疲惫,郑坤有些心动了。
“王先生,你说边军远道而来,定然是相当疲惫的,而且他们一定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如果今夜摸营的话——”郑坤有些兴奋,朝身旁的老者看去。
却说着王先生一脸的阴郁,身材消瘦,下巴胡子老长,一双小眼却是精神得很,望着边军大营好一会,却忽然吁了口气:“如果将军摸营的话,只怕是有去无回,将军你看——这些将士虽然看上去很疲惫,这一点不假,但是他们行动之时如此散漫,但是你看看中军大帐,竟然连一个守卫也没有,一切就好像没有人管一样,先不说程东是不是懂得行军之法,既然带兵打仗这么久了,能异军突起成为幽州第三方势力,其人的能力可见一斑,你要说他是门外汉,一点也不懂得军阵之道,将军觉得可能吗,既然如此,那么这只有可能是个陷阱,故意引诱将军去摸营的。”
郑坤一呆,眺望着边军大营,虽然边军将士依旧懒懒散散的,营帐没有规律可循,甚至于没有拒马,但是现在怎么看也有些森森杀机,看来王先生说的没错,郑坤挠了挠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迟疑了一下:“王先生,边军不过一千马军,我安乐城中也有一千马军,如果再配上一千步卒随后支援,难道还不能强行冲杀吗,就算是边军与埋伏,但是也不过一千人而已——”
“将军若去,你我君臣一场,老朽也只有为将军准备灵位了,以后逢年过节给将军准备些祭品便是。”王先生丝毫不看好郑坤所说,一句话吧郑坤说得尴尬不已,一张脸涨得通红。
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郑坤终究是按耐不住:“王先生,你既然看透了,那就给我说说如何?”
“我不太懂的行军打仗,所以也不能给将军解说什么,我只是感觉边军大营透着一股子杀机,真的是好强烈,那程东何许人,将军也不是不知道,一旦厮杀,我就担心程东的埋伏会让将军粉身碎骨呀,杀机太重了而且将军自从程东领军来此,天庭便见一股青气,我奉劝将军不要善动。”王先生叹了口气,却是说不出一二三,毕竟既然是埋伏哪有那么容易看透,何况隔着这么远,极目远眺也不过只是看得见那么远,要是王先生能看得透的话,早就不在郑坤手下了。
郑坤身子一僵,被王先生一说,却是心中又惊又怒,难道这个程东就是王先生曾说过的自己的克星不成,怎么一见到就有青气窜入天庭,下意识的摸了摸眉宇之间,终究还是问了一声:“王先生,这青气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