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与鲜于勇等人在大帐之中坐定,双方兵马都在几里开外,万一有情况也好及时撤退,这一坐下,程东就第一个开口,将当前的形势讲了一讲,可惜幽州诸将只是请要鲜于辅,答应不但会撤退,再不与程东为敌,而且还可以给程东很大一笔钱活着一些粮食,开出的价码的确让人心热,只是程东不看在眼里,双方唇枪舌剑讨价还价着,一时间鹊舞多大进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程东徒费口舌,单说董白到了幽州大营门外,便有兵卒拦住:“尔等何人,还不速速通报姓名。”
“去告诉营中当家主事的人说,如果没有就告诉所有的校官,就说太师的孙女董白董大小姐,前来送他们一场富贵,让他们都给我滚出来迎驾——”董白趁着连,面无表情,说话却是嚣张得很,丝毫不怕触怒幽州军,不过闻听董白自报家门,也的确是让至少得兵卒吃了一惊,天下之大,谁不知太师之名,只是却又无法分出真假。
值守的兵卒迟疑了一下,终究是遣人进去回报,只是营中无大将,却是那人回报了自家的小校,听闻太师的孙女,那小校也有些发蒙,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敢决断,只是请来几个不错的小校一商量,便打算见一见这太师的孙女,不过他们虽然想要控制消息,但是如今这情况吗,谁还能不留着小心,自然派了人在营门口监视着,董白到来的消息却是传遍了大营,只等那几人商量的时候,众小校也都有些吃味,于是也都纷纷找相好的商量,等那些人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小校都出来了。
见到二十多个小校四面八方的围了过来,却又在不远处纷纷停住脚步,董白心中暗暗得意,眼见有七八个小校联袂而来,心中一动,只是从怀中取出来一根玉簪,然后高高举起:“这支玉簪乃是和田玉,师大匠公羊鲁所做,价值几十金,不知诸位谁喜欢,谁喜欢尽管拿去,我这还有黄金十锭,共计五十两,诸位也可以拿去,还有——”
董白这次来幽州自然带了不少的宝贝,董卓曾经搜刮皇宫,乃至于关中地区,可以说是财宝如山,天下的宝贝多了去了,随便拿出几样来就足以让人眼红,甚至于升起歹念,却不想董白浑不在意,一件一件摆出来,拿着就好像随手可丢的石子一样,一看就知道出自什么家庭,想想也正常,董卓最宠爱董白,而且董白又是女孩子,那自然什么宝贝也是先记着董白,就是这些也不过董白带来的九牛一毛而已。
这么多的财宝摆在眼前,除了董白,就是包琼那等洒脱之人,还有张辽沉稳的性子,一个个也是变了颜色,张大了嘴,不知道董白究竟想干什么,好一会眼见董白好像还不肯罢休,就连手上的翡翠镯子,还有脖子上的琉璃链子,甚至于身上的玉佩什么的都要取下来,张辽脸色一变,只是拉住董白:“孙小姐,财不可露白,否则会引来灾祸的——”
却哪晓得董白哈哈一笑,扭头看了张辽一眼:“瞧你这小家子气,真不知程东怎么会这么看重你,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就是来让他们知道,金银财宝我有的是,这点东西算什么,若是在长安,我家丢的都比这个多。”
张辽一下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再说此时那些小校都围拢了过来,所谓财帛动人心,即便是小校,但是俸禄也不过六十石,更何况他们就算是有钱也未必见过这些宝贝,又怎么会不动心,有一个靠过来就有更多的人靠过来,慢慢地围拢在董白身前,望着那些财宝眼热不已。
眼见这些人都凑过来了,从这些人三个一帮五个一伙看来,幽州军也不是很团结,董白心中已经有了数,微微一动念,只是猛地将眼前的财宝随手炒其中的小校丢过去,只是偏偏是人少的丢得多,人多的丢的少,还笑着道:“见者有份,大家拿去用便是,我便是太师董卓的孙女渭阳君董白,财宝我多的是,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