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百步之内,幽州军再不小心也发现了不对,终于有人吆喝了出来:“有敌人——”
虽然是喊出来的,但是声音却被夜风遮挡并没有传出多远,而他们虽然匆匆而起准备防御,但是却为时已晚,公孙瓒脸色狰狞着撞上了幽州大营,第一个将栅栏挑了起来,随即率军冲进了幽州大营,一时间杀声四起。
公孙瓒不敢停留,早就看好了刘虞的大帐,一杆长枪头前开路,枪下未有一合之将,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公孙瓒,而身后八百兵卒,则不停的厮杀,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抛出去,落在帐篷上登时间火光四起,整个幽州大营乱了起来,无数幽州将士蒙傮傮的从帐篷钻出来,虽然听见喊杀声,却根本看不到敌人在何处,一时间大乱,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加上四下奔逃的兵卒,幽州大营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兵卒的动乱却是冲击着友军的大营,更是乱上加乱。
一名小将冲出来,企图阻拦公孙瓒,可不曾想公孙瓒一声大喝,手中银枪抖出漫天的枪花,那小将虽然努力封挡,可惜顷刻间就已经被一枪从前心透了后心,被公孙瓒猛地挑了起来,然后洒下一片鲜血抛了出去。
从沙井幽州大营开始,公孙瓒就是一马当先,顾不得身后的弟兄,一旦有人被拖住落后,顷刻间就会被甩开,而一旦落了单,很快就会被杀落马下,此时没有人敢停下来救援,停下来就意味着死亡,怪不得公孙瓒心狠。
正是因为公孙瓒奋勇杀敌,所有的更是也是杀红了眼,一个个根本不怕死,只是咬着牙,满身的鲜血随着公孙瓒朝前杀去,一路上不知倒下多少人。
刘虞被惊醒了,从大帐之中爬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有敌人杀进来,总之四下都是喊杀声,难道是公孙瓒的援军到了,一时间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虽然焦急得很,却拿不出一点措施,只是不知所措的在这里耗着。
远远地望见刘虞,公孙瓒心中不由的大喜,猛地大喝一声:“刘虞老贼,看你还哪里跑,还不与我纳命来,看枪——”
话音落下,挑翻了一名小将便杀了过来,虽然短短七八十步,便有许多亲兵杀上来,可惜那里是公孙瓒的对手,不过片刻就已经杀进了几十步,到了此时,刘虞慌张了,偏偏此时一名亲兵牵着战马过来,只是嘶声道:“大人,还是先避一避吧,等整顿军马在于公孙瓒一较高下。”
若是领军大将,当知道是退不得的,这一退就等于将大军置于险地,可惜刘虞只是一名州牧,根本就不懂得行军打仗,更没有血战之心,慌乱间竟然翻身上马,在亲兵的护卫下朝西方撤去,只是跟着那里会放他逃走,也是奋马急追。
再说刘虞不知兵,手下亲兵也只是一心护他安全,只是上了战马,二百多亲兵拥护着刘虞朝西方奔去,这也就罢了,偏偏为了让刘虞逃出去,有的亲兵在前面开路,只是一便催马一边高喊着:“让开,给州牧大人让路——”
刘虞一逃,不知就里的幽州军更是大乱,竟然无数人随着刘虞逃命,冲击着本来还在努力维持的友军大营,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拦截,等于刘虞在前面开路,公孙瓒在后面急追,反倒是比起刚才,公孙瓒还要来得轻松。
如此一逃一追,渐渐地朝西方而去,也不知多久,终于冲出了十里幽州大营,两支人马往西而走,却是见见远离了大营,可怜刘虞慌不择路,根本想不到自己大军在此,拖出来反而成了靶子,只是想离得公孙瓒远一些,生生将八万大军丢弃在这里,而自己却被公孙瓒追的如丧家之犬,一路西去。
到了如今,公孙瓒已经逃脱出来,前面刘虞就好像一块香肉,更是吸引着他不顾一切的追去,双方在黑夜里拼命地催马而奔,慢慢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