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面对张泰的嘲弄,鲜于辅到时并不愤怒,只是一脸的苦涩,闭上眼睛也就认了命:“老天爷不给我机会,鲜于辅自然无话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鲜于辅都认了。”
心中却在叹息着,幸亏自己早作打算,让鲜于勇等人等回去了,免得鲜于家被一锅端,要是鲜于勇等人都失陷在这里的话,那么鲜于家可就要一蹶不振了,只是这一次程东会怎么对待自己,鲜于辅却是没有太多的打算,估计这是不会再对自己客气了,除非自己投降,一想到投降心中就不由得发苦。
既然抓到了鲜于辅,便是那股残军全部逃走也都无所谓了,张泰也就不再探查,只是带着程北等人要朝山东绕了过去,这一走便到了中午时间,才算是到了山东面,和张辽汇合在一起,而此时张辽都已经将降兵整编完了。
却说张辽才在在大帐之中落座,忙活了一大晚上,真是累坏了,正准备吃完了饭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却不想刚刚坐下,张泰就已经一撩帐帘走了进来,却是一脸的笑容:“哈哈哈——张将军,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话音落下,程北也举步走了进来,让张辽一愣神,不由得兴奋地站了起来:“我只知道小公子就在蓟县城中,可惜昨夜在蓟县城中匆匆,也没有见到小公子,都是末将失职了,还请小公子不要见怪,不过得知小公子安然无恙,辽也欣慰了。”
程北只是朝张辽抱了抱拳,也不由得笑了:“正好饿了大半夜了,张将军可愿意管饭,我可是给将军带着礼物来的。”
“小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可是让辽心中惶恐呀——”张辽松了口气,刚才还在为程北的行踪而伤脑筋,却不想程北就出现,还真怕程北出现意外,到时候怎么和程东交代呀,幸好没事,却根本没有将程北的话太往心里去。
程北知道张辽可能没有上心,只是挑了挑眼眉,朝外一招手:“带上来——”
话音落下,自然有兵卒将鲜于辅架了进来,随便的给丢在地上,可怜此时鲜于辅不断咋断了一条胳膊,还摔断了一条腿,脑袋上还隐见血迹,哪还有反抗的余地,只是抵着眼睛坐在那里,却也是咬着牙支撑着。
张辽一呆,脸色不由得一变,实在想不到程北竟然带来了鲜于辅,想到程东临行之际的交代,心中一动,赶忙上前将鲜于辅扶了起来:“是鲜于将军,让将军受苦了,将军快起来,还请上座——”
这一碰鲜于辅,可是让鲜于辅遭了秧,闷哼了一声,只把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作响,脸色铁青起来,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实在是太疼了,没有惨叫起来,也还是为了仅存的一点面子,这刮骨钻心止疼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愣了一下,张辽才反应过来,不免有些尴尬,赶忙招呼亲兵:“来人呐,快给鲜于将军治伤,程将军可是很看重鲜于将军的。”
随即有人进来将鲜于辅带了下去,虽然给处理了伤势,但是至此鲜于辅便被看了起来,这一顿饭之后,张辽率军赶回了蓟县城,一面飞马快报程东,拿下蓟县城的好消息,一面开始整备军马准备继续出发,蓟县一战,边军死伤六百余,斩杀守军千余,俘虏守军近两千多人,至此掐断了幽州军回归代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