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他懂,他是医生。
子瑛在短信里,这一次不计较子珺叫她老妹,以前她肯定立即驳斥谁老了,叫都被你叫老了。子瑛看着短信,子珺劝她,你是学环保、学生态专业的,没学过金融,搞投资理财有难度。还是安心上班,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享清福不就行了。
子瑛看到短信,直抓狂,哥哥明显地拿自己同金婉华做比较。金婉华给哥哥赚了那么多的钱,让她心里,是甘草同黄连搅和在一起。
子珺注意车流通畅了,没时间同妹妹墨迹。过了一个红绿灯,前又堵车了。张妙瑗睁开眼,没头没脑地说:子珺,我想自己注册一家公司。你说注册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好?她的眼睛看前面,不去注意子珺的表情。
子珺不出声,点燃一支烟,开大车窗,朝车外面吐烟。堵车的时候,很少有人、有好心情。张妙瑗喃喃自语:我上的是商学院,搞点什么好呢?子珺调节了一下心情回答好:听说你在自己家的公司里,负责创意策划。你点子多,注册一家创意公司应该是轻车熟路,事半功倍,平时烦人的琐事也少很多。合乎你的兴趣和个xing。
张妙瑗说了一句话,让子珺的眼睛掉到地上。她说我没钱怎么办?子珺心里腹诽,你是张家大小姐,竟然说没有钱?还要不要人活?他又不出声了,保持沉默。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张妙瑗长叹一声:没钱难住了英雄汉。我哩,没钱难住了张妙瑗。
安子珺很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说:你没钱?好啊!我的老婆本不多,只能给你凑八十万,让你试试?亏了算我的,大不了我迟几年结婚。赢了是你的,算是以前为难过你,给你补偿。当时我真的昏了头,抽一点骨髓又不会死,就想要你的身子,我混不混?真是欠揍。
张妙瑗听到安子珺这样的表白,心里对他的狠意,又稀释了一点:这只瘦猴,心里还不算太猥琐。她瞟了他一眼,从胸口掏出子珺雕刻的第一个胸坠,她说:这个东西抵了你的分手费,现在又给我八十万的老婆本,作为补偿,你这个人还不算太坏。作为你的前未婚妻,我决定暂时不同计较了。如果我把你的老婆本亏了,让你没钱娶老婆,我这个前未婚妻,只好再续前缘,嫁给你。
道路疏通了,子珺专心开车,也没同她多搭腔说话。张妙瑗不喜欢吃零食,不过从车子小盒子中,找到了一包咸姜丝,撕开,抽了一丝递了过去,子珺伸嘴过来接,妙瑗逗了他一下才塞入他的口里,让她没在想到,子珺一口吮吸,姜丝和两根手指同时进入口里,妙瑗的手指第一次被男人吮吸,玉脸绯红:你好坏。
车子在市中医院的家属楼下面,停了下来。妙瑗的奥迪a6也停在旁边,妙瑗吩咐她的两个保卫几句,说挽住子珺去六号楼,上到8层,按了门铃,一个nainai开了门:你就是张家那个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快进来。
客厅里一个白胡子爷爷起身招呼,他看到安子珺,眼睛一亮。妙媛给子珺介绍说:子珺,这位爷爷就是中医院的前院长刘爷爷,我以前的病,他费了很多心。
刘爷爷端详了一下安子珺:你就是给金家丫头做针炙理疗,让她苏醒的小伙子?你这人好瘦,心地却不错。坐,不要站着,我们好好说说话。子珺现在才明白,妙瑗今晚带他来拜访这位老爷爷,是有深意的。刘nainai端来水果,妙瑗也不客气,拿一瓣火龙果。
子珺对刘爷爷有问必答,不小心说漏了嘴,提到了钱小萱的爷爷。刘爷爷的脸上马上布满了鄙视,他说:好一个钱小贤,还是江山易解本xing难移……他年轻时,我们都叫他钱一针,他的雷电针法,还真是一绝,就是人品太差。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你们是怎样找到他的?妙瑗怕子珺心直口快,扯出她爷爷,立即接口说,钱爷爷的孙女在子珺的健康中心打工,无意中听她提起。刘爷爷明显对钱一针很上心,索要钱爷爷的电话,子珺只好告诉他。
刘爷爷很激动地起身,拿起他家的固定电话就拨了过去。让刘爷爷没有想到,钱爷爷立即就嚎了一声:刘麻子,你还没死?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刘爷爷没有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家的电话,更加激动了,正要张口说话。钱爷爷脾气暴躁,又嚎了一句:是不是安子珺小兔崽子告诉你的?真是欠收拾!刘麻子,我不想同你说话,我挂了,你死的时候再同我联系。让小兔崽子接电话,刘爷爷灰头土脸,把手里的话递给安子珺,钱爷爷在电话里,对子珺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吵闹着明天就要回老家去。
安子珺嘴笨人不笨,他激灵地来一个激将法:你要回去就回去,我不拦你。刚才刘爷爷说你徒有虚名,年纪大了,记忆肯定不好,拜你学医是浪费表情、浪费jing力,走的时候,要记得把我家的锁匙留给小萱,现在物价飞涨,换一把锁好贵的。他的话把钱爷爷气得一愣一愣的。钱爷爷对躲过雷击的子珺很上心,子珺是最好的雷电针炙的传人。两个人在电话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挖苦扯皮。刘爷爷在旁边睁大眼睛,听他们舌战,童心大发。
两个人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张妙瑗想不到子珺在电话说话,不拘一格地斗嘴,真的替自己出了一口胸口里的闷气。看子珺过来坐下,立即借花献佛递给子珺一瓣火龙果。子珺也不客气,张嘴就要喂,这样反而让妙瑗不好意思了。
安子珺眯眼一笑:看在我刚才替你出气的份上,表示一下慰问,不算过分吧?张妙瑗撇嘴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替我出什么气?刘爷爷和刘nainai一脸笑意,眼睛在子珺和妙瑗的脸上瞅来瞄去,好像他们年轻时挤着头,看连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