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沉默不语。
看在别人眼里,就好像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一样。
云敬德见状,有点不乐意了,开口替她说话,“侯夫人有所不知,这位三变公子自从开了医馆以来,每日治疗的病人多则七日,少则三天,都能痊愈,这才有了小神医的美名,京城里如今谁人不知?等着看病的人都要提前几日预约才能等到三变公子为其看诊,如今,三变公子亲自登门为令公子看病,您要是信不过,那不若……”
某只这时接口,“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说完,很有骨气的转身,云敬德也跟着一起。
见状,姚丽芬一愣,梁兴瞪了她一眼,赶紧上前走了两步拦下,“云老爷子,三变公子,拙荆是妇人之见,两位可千万不要当真。”
“在下虽然年岁不大,也人微言轻,诸事可忍,唯有一样没办法,病人不能信任,那么便没办法医治了,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某只说的很有气节。
云敬德也颔首表示支持。
见状,梁兴面色尴尬的说着软话,“三变公子莫要介意,拙荆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太忧急了,才会如此。”话语一顿,瞪向不远处的姚丽芬。
姚丽芬依旧高高在上的模样,抬着下巴,不肯过来低头,让梁兴无可奈何,暗暗恼恨,他这辈子都被这个女人给掐住了,瞥见云敬德面上的隐隐掩饰不住的不满,终于咬咬牙,口气重了点,“夫人!”
闻言,姚丽芬却还是冷着脸不为所动。
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哎吆……娘,娘,我不活了,疼死我了,我不活了……”
闻言,姚丽芬像是被打中了七寸,又痛又急的转身就冲进了房里,“尚儿啊,你要是不活了,让娘怎么办?”
里面又是一阵闹腾,摔盘子砸碗的,噼里啪啦,乱成一团。
梁兴的面色更是不好看,抬了抬腿,又僵住了。
某只自始至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玖岚和墨水也面无表情的立在不远处,对自家小姐的表现又高看了一眼,若是以往,对着这么窝囊的梁尚怎么找不得言语上讽刺几句啊,还有姚丽芬这样的跋扈德行,那更是不能忍受了,可眼下……
不用忍的时候,活的洒脱恣意,该忍的时候,也不觉得憋屈难受,自家小姐……活的通透啊!
云敬德却是摇摇头,叹息一声,“侯爷,您这么多年也真是……唉,以前您这性子可不是这样。”
当初,定安侯府也是名门大族,势力雄厚,走出去受人羡慕尊敬,没人敢小瞧了,出了一个皇后,名声更是如日中天,在京城几大家族里占了首位。
可是后来自从娶了姚家的女儿,一切就都变了,姚丽芬连着生了两个姑娘,然后便一直未再怀孕,依着规矩,那自然是为侯爷纳妾,开枝散叶,毕竟府里得需要儿子来继承啊,可是姚丽芬偏偏不允许,梁兴也无奈,好在又过了几年,姚丽芬终于再次有孕,且还生下的是儿子,这下子更不得了了,对儿子宠的无法无天,对梁兴也更是颐指气使,随着梁尚渐渐长大,开始寻花问柳,这个定安侯府里乌烟瘴气。
终于自尝恶果,谁知还有人拧不清!
简直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敬德一声叹息,像是一巴掌打在梁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却咬着牙忍着没说话,也许是这么多年被压迫惯了,也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为难……
某只的余光暗暗扫了他一眼,看来这个定安侯府也是很有料可挖啊,今日倒是来对了。
这时,姚丽芬忽然又冲出来,失态的就要去抓某只的胳膊,“快随我进去,给尚儿看病,快走……”
“夫人!”梁兴黑着脸挡下来,一把抓住姚丽芬的胳膊,手上的力气有点大。
墨水和玖岚刚要出手,见状,又不动声色的退回去。
姚丽芬似是有些崩溃,“你拦着我干什么,快让他去给尚儿看病啊,你都不管你儿子了是不是?”
梁兴气的一时说不出话,他若是不管,会厚着脸去请人来吗?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都是被这个女人搅和的……
姚丽芬还在撒泼,“放开我,你不管儿子,我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养着野女人,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日,那些个野女人一辈子也别想踏进定安侯府的门……”
“住嘴,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你当我真瞎了啊……”
事情发展的很狗血,看个病还扯出这些八卦来,某只听的津津有味,云敬德摇摇头,一脸的失望。
而周围已经有下人偷偷的围聚在周围听,让梁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干净了,见云敬德和某只抬步似是要走,忽然一个巴掌甩在了姚丽芬的脸上,啪的一声,甩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可见那力道有多大。
姚丽芬也被打懵了,不敢置信的瞪着梁兴,半响才尖叫着扑上去,“梁兴,我跟你拼了,你竟然敢打我,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你……”
梁行忽然出手点了姚丽芬的昏睡穴位,一切终于安静了,“来人,夫人糊涂了,带下去关在莲香园,没有本侯的允许,谁也不许见!”
梁兴的话落,远处有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过来,搀扶着昏睡过去的姚丽芬下去了。
梁兴又扫了周围一眼,“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若是让本侯听见什么闲言碎语,本侯就割了他的舌头。”
这一番雷厉风行的做下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也终于有点一家之主的魄力手腕。
下人们噤若寒蝉的都走远了,只听到房间了断断续续的响着梁尚的哎吆声,“疼死我了,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娘啊……”
慈母多败儿,某只在心底嗤了一句,不过对梁兴多看了一眼,看来这位爷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的简单窝囊,刚刚露的那一手可不是心血来潮。
云敬德的脸色好看了点,甚至点点头,似是很支持。
“让两位见笑了,家宅不宁啊!”
“刚刚侯爷做的就很好,男主外,女主内,男子是天,女子为地,这天和地,阴和阳一旦错了位,便生不安啊。”
“云老爷子说的是,本侯定会铭记在心,只是……唉,本侯也有难处。”
闻言,云敬德想到什么,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侯爷也不必多虑了,顺势而为就好。”
梁兴的眼底闪过一丝什么,此时,房间里忽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让人听的一震,齐齐看向房间的门。
只有某只垂着的眸子里划过不耐,叫你妹啊,构成噪音扰民了你造不?
“云老爷子,三变公子,请给犬子看看吧。”
某只还是淡定的,不过医者父母心,云敬德有点沉不住气了,之前梁尚的病他就看过了,现在估计是控制不住,开始溃烂,又是在那要命的部位,不疼才怪了。
“三变公子,你看……”
某只叹息一声,“唉,好吧,只是侯爷,能不能看好,在下也不敢保证,这要是万一看不好,您那夫人怪罪……”
“本侯一力承担,三变公子只管放心的医治就好,不管最后医治的好不好,本侯都盛了三变公子这份情。”
得了这一句,某只满意的转了身,云敬德和梁兴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里本来该是布置的极其奢华,可如今惨不忍睹,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几乎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而梁尚衣冠不整的在大床上打滚,面目因为疼痛变得有些狰狞,额头上的汗水直流,身子蜷缩的像个煮熟的大虾。
看到几人进来,梁尚挣扎的嘶吼,“爹,爹,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闻言,梁兴的心也是疼的,再恨其不争,可到底也是自己的骨肉。
他对着某只拱拱手,有些祈求道,“三变公子,拜托了!”
某只点点头,看着地上的碎片,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东拐西拐兼跳哒了一下,终于安全到达床周围,找了把像样的椅子坐下来。
见状,墨水和玖岚嘴角一抽,这个时候小姐这么活泼敏捷真的合适吗?
梁兴被臊的满脸涨红,亲自拿起一个扫把,哗啦了一下床前的碎片,云老爷子摇摇头,这才抬步走近一些,他年纪大了,没有人家那么灵活的步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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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写到哪个人物出场,木禾也是醉了,嘿嘿,最近有点忙,因为过节了啊,木禾家里和单位都是一堆的事,所以,最近三天都是一更,木禾要去走亲访友了,哈哈哈,贤妻良母没办法,这都是分内之事啊,嘿嘿,星期天应该就忙完了,恢复两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