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们先回去问问支书吧,他是大学生,知道的比我们多,马了隔壁的,什么都是国家的,就连我们的祖坟都是国家的,挖了还说是考古,我……他娘地个蛋额。”
两道黑银又重新下到水渠,顺着水渠他们快速的往前摸索前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的速度竟然与打着手电照亮前进的速度一样,随着两道身影的奔走纵越,他们离小厂越来越远,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们从水渠中爬了出来。
“碰……碰碰……碰……碰碰……”
一个人影在一座小土丘前敲着一根裸在土层外面的金属管子,带着特殊节奏的金属闷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三个循环之后,敲击声停下了。
接着,土丘无声的露出了一个与水缸差不多的洞口,两个提着煤油灯的男人从洞口里出来,他们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然后带着外出侦查的两人进到洞口。
洞子里幽暗深邃,在那羸弱的灯光下,洞子两边的土壁上,一些细小的土疙瘩随着人走过带起的小风悉悉索索的落下,一根根粗细不一的钢筋,或木梁撑在地道两边,那时防止地洞坍塌而树立的承重梁。
四个人无声的行走在着狭长的地道中,除了浓浓地土腥味儿之外,他们再闻不到其他的味道,空气也很浑浊,在他们的头顶上能时不时的望见一根根埋在土里的竹筒,这些竹筒的另一头都露在外面的隐蔽处,这就是通气孔。
隧道不长,不多时他们就下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这个大厅与那简陋的隧道截然不同,地面与墙壁全是用青砖铺成,墙壁上还有一些颜色斑驳不堪的古代壁画,虽然已经看不出什么人物风景,可从那高冠宽袖,长袍玉带的穿着来看,这里的画的都是几百年前甚至是千多年前的人物。
这是一个古代墓穴,墓室里的陪葬器皿早已不知所踪,在墓室中间的有个巨大的棺椁,棺椁里的棺材已经被人移走,一块块厚薄不均的木板铺在那巨大的石质棺椁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零零散散的杂物。
墓室里以前住着死人,现在住着活人,在墙壁上悬挂的煤油灯的照射下,上百个简陋的地铺铺在墙角边上,多数人都在自己的被子里睡觉,一些比较警觉的则抬头看向四个刚刚进来的男人,见到是熟人,他们才重新睡了回去。
四个男人并未在大厅里停留,他们小心地迈过地面上杂乱的地铺,跨过一个个睡熟的男人女人进到一个同样用青砖垒砌的甬道。
甬道不长,二十多米的样子,在甬道上一左一右的开着两个石门,他们在一间石门前站住,带路的两个人冲侦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便提着油灯反身走向大厅。
石门是打开的,里面同样是用煤油灯在照亮,微弱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照在门外的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外貌照清,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很大。
一个约三十多岁,满脸的皱纹,额头略尖,眼神比较浑浊,微张的大嘴里两排黄色的牙齿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斑点,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积年地烟碱,这个男人应该是一杆老烟枪。
另一个身高却是比老烟枪还要高一点,身子很单薄,和老烟枪比较起来,老烟枪要改他两个,虽然他的脸上被各种泥斑污渍涂满,可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稚嫩,此时的他很是紧张,似乎石门内潜伏着一只史前巨兽。
两个人相互对望一眼,同时吞了一口唾沫,望着那道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如同到了两个世界,外面的是古墓,里面是鬼域,这个房间以前是墓穴主人妻妾的陪葬室,原本里面的壁画装饰与外面不差分毫,现在这些壁画全没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将整个墙面涂满。
这也没什么,可那些墙面被石灰涂满后,又被人挂满了装饰物,这些装饰物是末世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