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将它搬出去。”司寇凌天搬起竹床道。
“不必了。”想着左右床上挂了床帐,而他知道自己不喜人近身也一直很识趣,东方不败道。
闻言,司寇凌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确没有因此而不悦的意思,于是又将竹床放了下来。
将竹床放下后,司寇凌天眼见天已经开始黑了,便又去把油灯点亮。点完灯后,他左右看了看房间,想着还有哪里没有打理好。
“过来坐。”
听到东方不败的声音,司寇凌天走到他身边坐下。等他将桌上的糕点推过来时,司寇凌天才想起自己这一天还没有吃过东西。
司寇凌天拿点心和茶填饱肚子后,拿了套衣服出去了。
等他简单的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回来时,房间里的亮着昏黄的灯光,灯下东方不败手执一本书卷正看的入神。
放轻了脚步走到房间里,司寇凌天将手里的水盆放到一旁的木架子上,又将装了热水的铜壶放在地上。
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后,他走到离东方不败最近的椅子那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他帮自己打通经脉,又教自己武功,虽然他说不用自己拜师,但司寇凌天心中却是已经把他视为了自己的师父。
除了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父母,十几年来只有这位“师父”才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在自己的危难时刻会突然出现。司寇凌天想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自己才那么不希望他离开自己。
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东方不败望过去,随即将手边的另一本书丢了过去。
丢了本书过后,见他打开书后却还看着自己,东方不败道:“不认字不成?”
司寇凌天刚到林家时还是有人教他读书习字的,他人聪明学得又快,所以哪怕很快他无人问津时他也已经认识了大部分的字。
那次给他内功心法,也没发现他不认识字,所以东方不败刚刚完全是因为他一直看过来而随口一问。哪知司寇凌天听到后就“嗯”了一声,见他眉稍轻挑的看过来,张口道:“有些字不认识。”
本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如今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瞧着更显小。见他捧着书,一脸认真的说“有些字不识”东方不败想了想便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东方不败拿来的不是什么经史子集之类的书,只是几本前人写的游记,里面除了各地的风俗还有一些小故事。
搬了椅子坐到他身旁,司寇凌天嘴角轻轻的翘起。
将手里的书放到二人面前的桌上,东方不败指着书页示意他一起看,然后道:“有不识的指出来。”
点了点头,司寇凌天将视线移到书上。
东方不败并不是一个会迁就旁人的人,一开始看完一页后还会扫一眼旁边的人,等到后来基本上就是他自己看完了就会翻下一页。
不过,司寇凌天对此完全没有意见,他看一页书的节奏大概就是――大略的扫一眼书上的内容,然后用余光悄悄的窥一眼身旁的人,剩余时间就努力在书页上找一个看起来很复杂的字指出来,在听他念出那个字后翘一下嘴角,然后继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