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深以为然,安易却有点儿不乐意,她虽没有亲身经历,不过却听人说过妇科检查都比较变|态,就很抵触,“痛经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去医院也太小题大做了!”又转移话题说,“我记得你上次说认识个老中医,三月份就回国的,现在都四月底了,还没回来吗?”
项越听出她的顾左言他,笑了笑,也不坚持,回答说,“那位老先生临时被事绊住了,不过最迟下个月肯定会回来,下月十号在禹凌有个中西医国际交流会,他是中医界泰斗样的人物,这样的国际例会少了他可不行。”
安易噢了一声,“原来你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那我到时让这位老先生帮我调理就可以了,西医太霸道了,还是中医温和一些,对人身体副作用小对不对?”
穆青听到这儿真是好气又好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行了行了,不想去检查就不去吧,又没有非要逼你。”转头对项越说,“让她在屋里睡一会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儿事想问问你。”
项越以为大哥是要问宋钊的事,这件事确实是他在找人通关系,却没想到等到了书房,被问及竟是西北事宜。
“大哥,我在那儿确实认识几个军~区的朋友,不过关系现在并不很亲密了,毕竟分隔两地,当初关系再铁,感情也慢慢都淡了。”见穆青脸色有些深沉,项越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穆青在西北有段过往,这个之前周建和项越都听他提过几句,也知道他发家的钱是从那边儿拼出来的。不过具体的,却是不知道,现在穆青突然问起西北,项越就忍不住心中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不是我的事,”穆青有些烦躁的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要递给项越,项越摆手说不要,他就自己用打火机点着抽了,吐出一缕烟雾,淡淡的说,“我过去的伙计,在那边儿得罪人了,现在被人抓住不知道关哪儿了,已经十多天,生死不知。”虽然那天拒绝张大栓拒绝的干脆,可张大栓这一次次的磨的,再想想那些过往,穆青到底还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问。再说他若不出手帮个忙,张大栓那傻小子真敢自己闯回去,他不能眼看着曾救过自己两次命的傻小子回去白白送死。
西北那个地儿,如果可以,穆青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到那个地界儿,也不想和人提起,虽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但到底是段黑历史。
项越是个聪明人,从穆青的只字片语里他在脑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知道事情见不得光,却并不十分惊讶,毕竟见得光的生意,哪里能快速聚起那样的财富,可以让穆青在短短十年白手起家有了现今这样的成就。
“大哥,你找军|区的人,会不会……”
虽未言尽,穆青却已知道他的顾虑,脸上表情柔和了些,“放心吧,我离开西北已经十多年,那里势力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茬,没多少人能记得我。再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商人,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又不出面,谁能想起我。”
项越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大哥,我这两天先和人联系一下探探口风,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妙,要找个嘴严的才行。”而且如果靠军~方去解救人,他那个朋友就算侥幸还活着,以后估计也是蹲监的命了。为什么项越肯定那个人不是大奸大恶罪不致死?这不废话嘛,如果罪可致死,还救个什么,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穆青推门进来的时候,安易正靠着床坐那儿看电视,见他进来,她问,“项越呢?”
“下楼找布丁玩儿去了,”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已经没有冷汗了,“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你找项越什么事啊?”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穆青刮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的,“你不是早知道了?”
安易就瞪他一眼,也不装了,不高兴的撇嘴,“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那天大师说的:血光之灾,九死一生,她到现在只要想起来都还有点儿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穆青捏捏她的腮帮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惹火上身。”
安易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搂上他的腰,脸在他小腹那儿蹭了蹭,闷闷的说,“你别抛下我不管,我心里害怕。”
“傻不傻,都说不会去那儿了,哭什么,”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弯下腰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保证,“乖,我不会食言的,媳妇儿都没娶呢,我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