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媚记住了,只是主人,你的脸色很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文媚看着满脸倦容的纳兰冰,很是心疼。
纳兰冰摇了摇头,看着被她施了睡针后,已入睡的林秀文,那颗紧张的心,总算安了一部分,“我要赶去别院,虽然阿炎医治内伤比我在行,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心里总有种感觉,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永远的离我而去,刚刚为娘接生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如今娘与弟弟们不安无事了,这种感觉反而更强烈了,所以,我定要去别院看看。”
“主人,有人送來了贺礼!”清莫拿着个一尺见方的锦盒自外面走了进來。
纳兰冰接过锦盒,有些奇怪道:“知道是谁送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娘产子的消息?”
“不清楚,属下问过,嬷嬷说是门守送來的,说是有人指名要送给小姐您的,恭祝夫人喜得贵子!”清莫也不大清楚。
纳兰冰掂了掂锦盒,还颇有些重要,她将锦盒放在桌上,慢慢打开。
只听纳兰冰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竹文!”
随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砰!”的昏倒在地。
文媚与清莫只见那锦盒中赫然放着竹文的项上人头。
两人均悲伤不已,尤其是清莫,曾在别院中陪伴过竹文一段时日,与她也是相熟的,清莫的心有种窒息般的沉甸。
竹桃在隔壁与竹静照顾两位少爷,听到纳兰冰的叫声,直觉不好,忙跑了过來,待她看到竹文的头颅,泪水便一下子决堤,“小文儿,小文儿,这是谁,是谁干的?谁干的?……”
她颤抖地紧抱着锦盒,已不能自已。
竹文的死,纳兰冰的昏迷不醒已经完全冲毁了林秀文产子的喜悦,整个文秋阁与文竹阁都陷入了极度的阴郁之中。
竹桃用她红肿如桃的眼睛看着张炎,“张大人,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能醒,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张炎施完最后一针,见纳兰冰仍是毫无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能用的方法,我都用尽了,她这是心病,是她自己不愿意醒來。”
竹桃不解的哽咽道:“怎么是小姐不愿意醒來?”
张炎心疼的理了理纳兰冰的头发,将人参片轻轻放入她的口中,“你看她自昏迷來,便一直面带微笑,定是做了什么美梦,而不愿醒來。
冰儿,快些醒來吧。慕白需要你,我虽然保住了慕白一命,可他如今也是昏迷不醒,若是再寻不到热红株,他最多能撑两个月。
欧阳青夜已发布了摆擂的时日,就在下月十五,你再不醒來,就來不及赶到楚东了,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