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红梅吃过晚饭专门去了王燕家,一进门看到三巧在堂屋干活,红梅说:“婶,燕儿呢?”
三巧笑笑说:“奥,孩,你来了,她和娃在里屋呢!”
红梅径直进了里屋,她掀起门帘,看到王燕坐在炕上,“燕儿,在干吗?”
王燕转过身来说:“姐,来了,来坐这吧!”王燕起身让了一点地方给红梅。
红梅过去,用手摸了摸普缘的头说:“儿子,怎么了,来,笑一个,给干妈笑一个!”不停的逗普缘玩,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去给你倒水吧!”王燕说。
“别倒了,我不渴,就是来看你一下,没有别的事,特想和你聊会天!”红梅说着拉王燕坐下来。
她又接着说:“燕儿,你真行,给咱村把路修成了,就是咱村的恩人,积德的好事!”
“姐姐,你看你说的,我只是尽了本分,主要还是这路实在该修了”王燕说完,两个人“哈哈”笑起来。
然后她们两人都坐在炕沿,王燕说:“姐,你的事办的咱样了?”
红梅被问到婚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低声的说:“证领了,就差办个仪式了!”
“老夫老妻了,先把正事办了吧,等啥啊!”王燕说着面带诡异的笑容。
红梅害羞的说:“妹子,你是文化人,还开玩笑!”说完两个人笑作一团。
孩子在炕上爬来爬去,看到大人在笑,连他也给逗笑了,三巧听到笑声,走进来说:“你们说啥呢,这样高兴?”
“没有啥,婶!”红梅一本正经地说。
三巧走到炕边,抱起孩子,对他说:“乖孙子,跟奶奶出去玩了,让妈妈说话啊!”说着用一张满是褶皱的嘴巴去亲孩子,小孩用稚嫩的小手不停的推她,她抱着小孩子出去了。
屋里只有两个女人了,红梅说:“不管怎么说,姐还是谢谢你!”说完看着王燕,突然她想哭,许久积压在心头的痛苦一下子翻涌起来。
王燕心也一酸说:“别说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只想生活在这儿的后辈人能平安的过河,不像他那么凄惨就好!”说完也很激动的样子,两个女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然后都不说话了。
乡村的夜,九点以后就变得异常宁静,红梅从王燕家出来,村里人大多人刚吃过晚饭,大都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村道上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行色匆匆,红梅沿着村道走向自己家院子里走去。
从村道里看到竖在村口的勘探钻井架,高高的一盏灯挂在上面,照亮半个村子,也将钻架周围建筑的影子投在地上,都连续施工好几天了,有时候偶尔夜里还加班。
在塔架下面有个临时搭建的工棚,很多技术人员一般会在里面绘图、开会、讨论问题,红梅远远看着那个塔架,似乎像一面胜利的旗帜一般,她已经能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有一座可以通车的大桥,从村道中央延伸出去,那该是多好啊。
她也突然感到那似乎是志强的身影,但马上清醒过来,他的确走了,永远的走了,只是因为自己太爱他,以至于依赖到恍惚。
红梅想去哪儿看看,但想想太晚了,总归是不好,便一个人回了家,推门进屋,玉芬和向荣都睡觉了,红梅蹑手蹑脚的回屋,轻轻关上门,玉芬还在灯下等她。
看到红梅进屋,她轻声问:“去看王燕了?”
“是的,谢谢她,这桥要修了,以后孩子上下学啥的,都不用操心了,大人出入也方便了!”红梅说着话,然后从外面端来洗脚盆,到了热水,坐在炕前的凳子上洗脚。
玉芬帮向荣拉了拉被子,嘴里喃喃地说:“这丫头睡觉不老实,被子都盖不住!”
红梅温情的看着炕上睡着的女儿,都十多岁了,时间真是快。
玉芬转过身来说:“这桥要搁几年前修多好啊!”
“妈,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过去的都让过去吧,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就等孩子长大了!”红梅动情地说。
玉芬看着红梅满是爱惜之情,像一位慈祥的老母亲,继而又再唉声叹气。
红梅洗完脚,将洗脚水倒到屋子外面,然后进屋上炕,玉芬帮他掀开半边被子,等红梅脱了裤子坐到炕上时,玉芬说:“大川那边还没有消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
红梅向被窝里钻了钻,斜倚在炕头说:“妈,你放心,这事不急,前几天他让人带话了,上川里有活,很急的,他在加班加点的干活,过几天就定日子!”
玉芬看看她说:“别在有什么变化,我们折腾不起!”红梅安慰婆婆,她悉悉索索地脱掉衣服,上身就剩一个红兜兜,一对硕大的rf荡来荡去的,出溜就钻进被窝了,玉芬看她睡下了,自己也脱衣躺下,然后关了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