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士信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宗月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问了一句,道:“此话当真,你可是能够替集庆城作这个主的吗?”
听得宗月多的注意力完全话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作这个主的话,张士信立即放下心来,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并不直接的回答宗月多,反而是转过身来,向着东城门大喊一句道:“兄弟们,你们说说看,张士信能不能替你们作这个主呀?”
张士信的说话声音一直很大的,就算有不清楚的,有徐达他们站在城头,自然也能在转述下听得明白,这回听到张士信突然转身喊了起来,大家无不热血沸腾,以徐达为首,一齐大喊道:“能。”
不知道徐达,还是身后的哪名将领,仿佛觉得这一个字的回答,好像是不够雄壮的味道,指挥着城头上的众人,连同城门处整装待发的所有军丁,又同时喊了起来,道:“要作战,便作战,要作战,便作战,要作战,便作战!”
大伙齐刷刷的同时喊了三遍之后,将这一阵子来,老是被动挨打的郁闷气息都发泄了出来,这才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几万人同时呼喊的声音,虽然还比不过城外更加雄壮的元人大军,但也算是不小的威势了,不止是在后面亲自督军的花花脱木耳听得心里一阵烦闷,宗月多他们的脸上也微微有些变了颜色,毕竟汉人守军如此的齐心一不致,对于他们这攻城的一方,是意味着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最清楚的了。
张士信自然是很有把握,从一开始就作了最坏的打算,自己这方能够取胜固然最好,就算自己失败了,他也相信在徐达的率领下,绝对不会有人真的不战而降的,只要能拖上一点时间,就对元人多一分不利,这种众所周知的守城要诀,无论张士信再怎么没有军事谋略,他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笑着对有些错愕的宗月多说道:“大和尚,现在你能确定了吧,我有能力作这个主的吧。”
宗月多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不太起眼的汉人,在集庆守军是有很高的声望的,怪不得敢于一个人前来和自己师兄弟六人作战吧,要不是突然被这四个年轻人打断,或许他们已经捉住了这个汉人,集庆城都已经投降了吧,他越想越多,居然做起些不知所谓的美梦来了。
旁边的一个喇嘛见师兄宗月多在张士信问了好一话会话,并没有立即回答对方,反而在嘴角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心中一惊,以为师兄宗月多中了暗算,连忙伸手推了宗月多一下,宗月多身子一震,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答道:“就依你的就是,你们谁先来吧,我们这边都接着了。”
也许是受了张士信说战败就投降的话影响,宗月多的意识里,认作张士信必然会战败,好像这集庆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说话的口气更加的狂妄起来,居然都不和其他人再商量一下,就直接答应了张士信的要求。
张士信见目的已经答道,顾不得在嘴上再占些便宜事情,连忙将刘青他们招到近前,传音和大伙说起话来,道:“阿青,你们也听明白了吧,我想等会你们产先不要上场,等我支持不了的时候,你们再来吧,这喇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收拾掉两三个应该不在话下吧。”
张士信为了安刘青他们的心,特意将最后的话,用特别着重的语气说了出来,那意思反倒是更加明白了,显然是张士信担心刘青他们的安危,不愿意他们小小年纪就以身试险的。
大家都明白张士信的意思,首先就是刘青不肯答应,他也传声说道:“这样可是不行的,我看这几名喇嘛很有些古怪本领,不然也不敢从北方大都轻易的深入到这里来了,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打前阵的事情还交给我们几个年轻的好了。”
云无电嘴巴刚动了动,话还没有说出来,那云娘早就喊了起来,如果大伙不是都在传音说话,云娘这声音只所足以喊得敌我两军都能够听清楚了,饶是这样,大伙在耳根隐隐生疼之下,勉强的听清了云娘的话,云娘喊道:“这位大叔,你在担心什么,我看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本领吧,哈,我们可是有云家的神幔,还未开打前,就已经先立了不败之地的。”
云娘这一句大叔,差点没让张士信晕倒在地,他不由自主的摸了自己的脸上一把,反问云娘,道:“我说小姑娘,我有这么老的嘛,阿青不过是敬重我的传艺之事,这才不肯叫我大哥的,你这小姑娘,怎么也叫我大叔起来了。”
张士信都顾不得体会云娘所说的神幔是什么意思,只是急急的追问起云娘怎么叫起大叔的事情来了,搞得云娘本来是说得好不得意的样子,立时就变成一团尴尬起来。
当然了,如果张士信知道了云娘通红的脸上所掩盖的心里话,只怕他不会再继续下面的话了,又要和云娘讨论清楚的了。
云娘在心里暗自想到,敢情不止是女的对自己的年纪敏感,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叔,也对于自己的年纪很在意的呀。
幸亏张士信一则是不知道云娘的想法,二则他也见到了云娘的表情,猛的记起不好这么逼问初次相见的年轻少女的,连忙就着云娘刚才的话,说道:“阿青,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难道是三十六派之一的云家吗,在南荒之地的云家,哎,看我真糊涂了,听你们报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