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知立即钉上了他:“我见李大家答应帮我,就又哭着哀求道:‘李大家,你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我一把吧。’李大家皱眉道:‘马公子,做人不能太贪,我已经帮过你一回了。’我道:‘这不是贪,我只不过是请你和一个我讨厌的人赌一回命而已。’李大家怕我再罗嗦,只好答应了。”
冯帮主顿时大惊!这小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将李占我制住了,不然为什么他在这里胡说了半天,李占我一声也不作?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自己骂了他这么多话,自然算是他讨厌的人了。自己哪里是李占我的对手?吓得就不敢再作声。
马小知有心将这事弄成真的,就问李占我:“李大家,你当时见我可怜,是不是就对我说:‘但有吩咐,无有不遵。’?”
李占我心中奇怪:以这小子的功夫,只要稍微动一下手,就能将这些人除了。为何偏偏以我的名义行事?想到马小知一直没有说破,在替自己遮掩,心中倒有点感激,又想到自己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只得点了点头。
众人自然不知李占我对马小知“无有不遵”的乃是别事,不是替他赌命,见李占我点头,个个又是奇怪,又是吃惊。刚才骂马小知的那几个小帮派的头头,此时再也不敢作声,深怕马小知找到自己头上来。
马小知军令在手,再也不客气:“李大家答应我后,就问:‘不知马公子讨厌的是哪位?’我道:‘那几个小帮派的头头都很讨厌,只是我暂时还没看出他们当中谁最讨厌。李大家和他们熟悉,不如你告诉我他们谁最讨厌吧。’李大家道:‘要说最讨厌的,乃是那四海帮姓冯的。’”冯帮主顿时面如土色。其他小帮派的头头倒是松了一口气。
马小知笑了笑:“当时我就问:‘不知他如何讨厌。’李大家叹了口气:‘此人可谓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他三岁时就学会了偷东西,四岁时就去偷女子的小衣,七岁时又跟别人去学拉皮条,十岁时若不是官府不让,他就开起了妓院,十二岁时他就挖别人的祖坟,十四岁时就打骂父母,十六岁时就去强奸妇女,他居然卑鄙无耻到连隔壁邻居家的老母猪也不放过!’”
刚才冯帮主对马小知谩骂不止,马小知早已记住了他,现在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那冯帮主被骂得面红耳赤,可一想到李占我,就不敢反驳。众人均想:姓冯的再不堪,也不会如此吧?只是见他被马小知这样骂,却不敢回嘴,个个都觉得他太没用了。
马小知接着又道:“李大家最后叹气道:‘最为人所不齿的,乃是他为了贪慕权势,居然一刀将他自己阉了,然后想去宫中做太监。可惜朝廷看他是个小人,不肯收他。因此大家背后都叫他冯公公。’”
骂到这里,马小知想起了姓冯的徒弟刚才可气的样子,就又道:“据说他四海帮还有一个规矩,但凡想入四海帮的,他都会将人家送到扬州卖一个月的屁股。因此四海帮在江湖上又被人称作龟公帮。”
姓冯的身后的弟子此时个个脸红,只是帮主不敢作声,他们也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