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听见脚下传来一阵水泡声,倒也没想到是阿城,出于本能的往河边凑了过来,低头盯着河里看。
知道生死就这一搏的阿城,奋力从河底蹦了上来,“哗啦——”待一路走好反应过来,阿城已经快与他面对面了,将含在口中的水一口喷向一路走好,双手直接从腰身两侧击出。
一路走好不知道阿城喷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也不敢接,连忙蹲下身体,匆忙间以双手为盾,护住了头部,没有任何准备就受如此一击的他,直接被阿城震飞了出去,顺势就往后滚,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一击得手,阿城哪会轻易放手,跟上一路走好的身形,连上就是三记弹腿,看着一阵晕乎的一路走好,阿城飞身跳起,双手紧紧抱头,以倒栽葱之势压下,刚从迷糊中清醒的一路走好,只来得急一声惨叫,便被撞碎了胸部,一命呜呼。
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不过数息时间而已,一路走好本是留下来跟那两个专攻拍马的人,商讨如何推到凶狠的小兔,也就是射中阿城的那名女子,哪想自己美女没推倒,自己倒是倒了。
剩下两人早就吓的腿脚发软了,又见一路走好死得那惨样子,都忘记跑了。
阿城聚起剩下不多的真气,直接扑上去,两声惨叫后,一切归于平静,收拾起这三人掉落的物品,阿城回身跳入水中,顺水流而下。
原本与五尺五一战就将内体消耗了一半,又连上被射中两箭,为了压制伤势,内力早就用得七七八八了,最后还是冲出河底,杀了三人,如今一点真气全无,如何压制伤势,跳入水后便迷迷糊糊的昏死过去。
所幸听闻惨叫的烟雨楼一帮人等快速赶回,也就没在意河流中的状况,等他们赶回来时,早就惊讶的无以复加了,惊诧于阿城的实力,在身中两箭之后,还有能力击杀坛主一众,从场面中的痕迹判断,此人肯定一直隐藏于河流之中,而自己一众人等却傻傻的去下游寻找,如今群龙无首,都呆呆的站立。
“坛主已死,也无从判断此人究竟逃往何处,都回分坛待命吧!”此时,一干人中武功最高的凶狠的小兔发话道。
众人稀稀拉拉的就散开了,凶狠的小兔静静站立于河边,脑中不断想起阿城,那个被自己射中两箭却还能击杀坛主逃跑的男人,许久之后,轻轻一阵叹息,转身离开了。
阿城随波逐流,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清醒过来,但却感觉不到身体的一丝触觉,这倒也省去了他的疼痛,只能努力运行心法,希望能聚起真气,就这样一边恢复真气,一边呆呆的看着天空,所幸游戏中还不会饿死人,不然他就要成第一个游戏中饿死的人了。
已经过去了五天,阿城感觉不到体内的一丝真气,索性放弃了运行心法,阿城睡觉也是带着游戏头盔睡着的,每天只能呆呆的看着天空,看着飘渺无常的云、“看着”无影无形的风。
第十日,阿城依旧无法运行真气,此刻他除了看着天空,还有就是回忆,回忆着关于他前世今生的一切一切,脑中一片空灵。
漂流了多久,或许十五日,抑或是二十五日,天空的云还是那块云,风还是那股风,风本无形因云而现,若非那云,如何能“看到”风,阿城呆呆的想到,体内真气现在就如同那风,飘渺不定,无法捉摸,要是有那云不就可以“见到”风了么,蓦然惊醒的阿城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云?云?云?我体内何来的云?若是没那云,我如何“见”那风?阿城苦苦的想着,一炷香、一盏茶、一刻钟、一个时辰,一日夜——
阿城沉思到,若是没云,我为何不能造出那云,风无处不在,一呼一吸便存有了,风便是气,我若不呼吸,那风就停了,那气就不流转了么?
想到之处,阿城便屏住呼吸,一息、十息——
阿城屏住呼吸,居然坚持了一炷香,此时,他脑中幻影横生,严重缺氧,脸色早就酱紫色,比那关公更“关公”,就在他要成为游戏中第一个成功憋死自己的时候,一丝气慢慢从丹田之处游出,一丝又一丝的真气如小蛇一般游窜了出来,终于感觉到真气的阿城张开嘴巴,努力的呼吸者,仿佛这天地就剩最后一点空气一般。
成功找回真气的阿城欣喜着运行心法,不断壮大着真气,其实就在他乐在自己恢复了真气控制之时,也是他损失最大之时,原本屏住呼吸,成功将体内空气消耗掉,使体内毫无外物,诞生的那一丝丝真气是从身体中抽出最纯净、最有生命力的一丝,那就是人类出生之前的状态,若是坚持住不呼吸,便会一直抽取身体中的精华,生成最纯净的“气”,那就是胎息,由外呼吸转至内呼吸,身体自成天地,是为道家一直追寻的天人合一,此时就能突破后天,一举进军先天之境,是为三流九品之中的第九品,江湖中入品级宗师者众多,然而真正踏足先天有所成就者便是武当张三丰真人、剑魔独孤求败、少林无名圣僧,仅此三人而已。
此时正了这得阿城,当然不知道自己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些却也无妨,毕竟福祸相依,谁能讲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