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兴起,雷鸣仰天长笑,笑声由低而高,渐渐的犹如滚雷般炸响,每发得一声,哈,就好像天上掉下炸雷,这笑声一层层的压向敌军,这是他无意中带上了圣师的威力。
雷鸣的喊声震得敌营中的士兵东倒西歪,哭爹喊娘,敌阵中一个将领的马匹口吐白沫翻到在地,这硬是被雷鸣笑声震死的,那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妈呀的乱叫,这那里是打雷,简直就是晴空下霹雳,敌军都被这笑声震得面如土色。
城楼上的军官看的直翻白眼,这还是人吗?这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他也曾常听到同事说过瀚戎王爷带来的几个明公有多厉害,今天总算是看到什么是厉害了。
这也多亏当时挑选马匹的时候,选了几匹宝马,要不然,先不要说那么五大三粗的人把马压趴下,就光是那一根上千斤的狼牙棒,就能把马腿压折。
南离虽然也很疯狂,但他和雷鸣比起来就差了一节,眼睛扫视了一圈,专门挑对方的将领下手,眼角一瞄,看到一个个穿黑甲的大将。
对周围的士兵呐喊一声,“让路.”
士兵们见了雷鸣的威武,更想知道南离的英勇,分分让出道路。
南离微微一笑,催动战马疾奔,跑了几步,南离嫌马匹太慢,身影一晃,脚尖在安桥上一点,直接向着一个正在狂吼着指挥士兵攻击的酉歭国统帅扑去。
那人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人已经悬空,吓得他尖声嚎叫,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舞动,他简直难以置信,以他的身手,酉歭国无人能敌,但他却连敌人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屁股就离开了坐骑。
浑身的肌肉在痛苦地抽搐,他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惨叫着被雷鸣打得鲜血横溅。
士兵痛苦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除了恐惧就是恐惧,南离却并不想杀他,单手一提将他向着城楼扔了出去。
黄炎国的人马士气高涨,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跟在雷鸣后面,冲杀那些已经被震喝的晕头转向的敌军。
开始跟着雷鸣的人还不多,但士兵们却像千万条小河汇聚到了一起,渐渐的跟随雷鸣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雷鸣后面已经跟了五六万人。
雷鸣在前面就好像是个龙头,所向披靡的杀得敌军鬼哭狼嚎,他身后,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的队伍,就如同正在舞动的巨龙。
巨龙所过之处敌人如同割麦子一样的纷纷倒下,就是不想倒都不行。
霎时间就听到敌军中哭声震天,直哭的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常飞虎一把抓住南离扔过来的敌军统帅,催动圣师的修为,向着下方厉声喊道:“你们的主帅在此,放下武器者一律免死!”
声音如乌云中陡然下来的霹雳滚滚向前,轰隆之声在大地上炸响,滚滚雷音裹挟着大风,呼啸而过,将战场上扬起的尘土吹的一干二净。
常飞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这场不对等的战斗尽快停下来,不然,眼看就要被雷鸣给杀光了。
黄炎国的兵将见擒住了敌军统帅,齐声欢呼。
酉歭国的军队只要还活着的,全部都听话的扔掉了兵器。
瀚戎乐的抬头纹都开了,亲自带人出城接受投降。
这一仗全歼敌人十万大军,马匹武器获得不计其数,瀚戎一连忙了三天才大概安置好,虽然他几天都没有睡觉,却还像是吃了春药,如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带领人马穿过经水关向延水河开进。
自此,来犯的十三万敌军,除了大多数投降以外,尽数被消灭在经水关前后。
行军的路上非常的枯燥,一连几天下来雷鸣前一阵子的快乐也没了,快闲出毛病来了,他挤出一个笑脸向前凑凑,没话找话的对常飞虎说道:“山虎哥,咱能不能出去溜达一圈?天天待在房子里,身上都快长白毛了。”
常飞虎撇了一眼雷鸣,走到房间的窗口边,微微叉开双腿,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掏出烟斗。
装了一锅烟叶,伸出手指弹出些许火星,点燃后抽了一口,不理雷鸣的问话,自顾自的说道:“这东西不错,开始的时候是挺呛人,抽习惯了就和臭豆腐一样,能体会到其中的美味。”
雷鸣把头又往前伸伸,讨好道:“哥!这次雷鸣一定听话,就只是出去透透风就回来。”
常飞虎看着窗外,处处青山如黛,远处山上青松翠柏,高下相间,飞瀑奇石和山坡上的野花杂树,这样的美景不能让他高兴,却还是对雷鸣的那种暴力心怀忌惮。
他对雷鸣这个兄弟有很深厚的感情,但是这家伙在笼子里是一个乖顺听话的绵羊,可一旦出去,立刻就变成了吃人的猛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由着性子胡来。
上次经水关一战,无辜惨死在雷鸣手里的敌军士兵数以万计,那情形和被关起来几十年突然有了放风的机会的野兽,撒着欢撂蹶子完全不受控制没什么分别。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