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辉这一去,加上刻画阵法,一下子耽搁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他的那架马车依然安稳地停在原地,八皮骏马无声无息地站着,甚至连平常马匹长做的甩尾动作都没有。
车外,阿大捋了捋山羊胡子,对王唯一说道:“王家主,团长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在这荒郊也为的突然被人劫了,寒辉也不仔细交代一下就离开,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这一等一天一夜,确实折磨人。
王唯一苦笑了一下,以前山羊胡子都是叫他家主,现在却叫他王家主,这证明山羊胡子已经不是他的人了,而是寒辉的人。
山羊胡子当然不希望寒辉出事,甚至他宁愿替寒辉拼命,也不希望寒辉出事,因为寒辉出事,他们的禁制发作,就没有人破解,那时候,生不如死。
王唯一却不是一般的想法,他很苦恼,看到寒辉的时候,就想着一辈子追随寒辉,将自己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他可是见识了寒辉神一般的手段,只要讨好寒辉,再进一步,或者再进两步都不是问题。
可是,寒辉离开之后,他甚至想着,寒辉再也别回来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家主,他已经不习惯屈居人下。
可是,想到寒辉那能够随意提升人境界的鬼神手段,王唯一再次苦笑:“团长手段如同鬼神,怎么可能出事?这世上只怕没有人能动得了团长,团长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在这里继续等就是了!”
阿大也想起了寒辉那鬼神一般的手段,心中顿时大安,有这样神奇手段的人怎么可能出事,就算是十二修道大派的掌门出事,他们的主人也不会出事。
仿佛为了验证他们话语一般,寒辉的身影从远方掠来,来了之后,也没有多说话,只是一条车帘,进入铺满了绒毯的车内说道:“起程吧,我们应该加快一些速度了。”
再次经历了十几天的平静之后,又有一对人马过来打劫,在车内盘坐的寒辉唰地睁开眼睛,看来已经过了芒山寇的势力范围,又来了新的一伙强盗。
这批人却不似芒山寇那么霸道,也许没有芒山寇那么多的一张,在大路中间搭建了一座茅草屋,十几个人端坐在茅草屋中,茅草屋中摆着三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肉。
王唯一有些经验,这也是寒辉将他带来的原因,看到这种情况,王唯一就知道遇到劫匪了。
哪有将茅草屋建到路中间的?这伙人一个个气血沉凝,双目闪着寒光,身上杀气逼人,摆明了就是一伙强盗。
双膝一夹马,胯下坐骑紧走几步,超过了寒辉的马车,在一伙人的注视之下,来到茅屋前拱手说道:“几位,还请行个方便!”
“哈哈,我们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我家老板体会到远行不易,所以让我们在这里开了个小饭庄招待四面八方远道而来的客人,要不几位在这里歇歇脚?”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嘻嘻哈哈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抹布往肩头一甩,笑着说道。
“我们急着赶路,诸位还请让一让!”王唯一说道。
店小二脸色一寒,手中的抹布如同一条毒蛇,瞬间从他脖子上探出,朝着王唯一胸口激射而去。
同时,二十个坐在桌子上的人汉子,同时发动,手中兵器,化作漫天的刀光剑影,如同倾盆大雨,朝着寒辉等一行人绞杀而去。
同时,数里之外的山顶上,一声呜咽传来,这声呜咽,如泣如诉,伴随着呜咽,一只大铁锥,天外流星一般,携带一道火光,坠落到寒辉的马车顶上。
不等则以,一动惊天!
这些人同时发动,王唯一脸色一寒,手掌一翻,一掌劈向攻击到他胸前的抹布,同时身体一扭,朝后倒翻而去。
漫天的刀光席卷,阿大他们六人同时都感觉死神降临,这伙人联手合击,竟然要一举将他们抹杀。
寒辉动了,他再不动,这架马车就要被自天而将,如同流星坠地的大铁坠子粉碎。
一只手掌凭空生成,朝着天空的大铁锥抓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猛然一阵颤抖,天空中挟裹无穷暴力和杀机的大铁锥被大手一下子抛飞。
同时,寒辉的身体从马车中飞出,手掌绽放无穷光华,朝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刀光剑影反卷而去。
奔腾境高手全力一击,催动手中兵器和宝器形成的漫天刀光,一下子被抵挡住。
所有人骇然变色。
他们以为马车中做的是一位合筑境高手,甚或有可能是一位定脉境。
这些都被计算在其中,在山上他们还有五位合筑高手,同时催动嘣灭铁锥,定脉初期的高手也可以一击而杀。
可是他们想不到,寒辉手掌一挥,将大铁坠一下拍的飞了出去,这可是定脉中期的人都无法做到的。
同时手中一翻,将二十几个奔腾境的攻击消弭无形,这一切都证明,寒辉是定脉境界的巅峰人物。
一声长啸,从山顶响起,这声长啸,绵延不绝,声音朝着无穷远处激射,好像要传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