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风还没去上课,王帅就打来电话责问他:“你到京城来也不给家里说一声,啥意思啊?亏着我妈还记着你这个干儿子呢,拿到你给的药乐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来了都两三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老妈可生气了啊!你自己着办吧!这个周末你要不出现,等着挨训吧!”
徐风自知理亏,连忙答应周末去,王帅才放过他,告诉他有什么事打电话。
之后的几天,徐风倒也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事,高文龙原本一直想见徐风怎么去“还礼”西医临床医学院,但徐风并没什么动作,每天规规矩矩的上课,下课后不是和他们两个一起出去吃饭,就是被任景怡叫走了,晚上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有时白天会突然抓起起画些东西,枝枝叉叉的,高文龙不懂,问了徐风也只是笑着不说,也就作罢了。他只好把精力投入到了游戏当中。
按高文龙的说法,反正是来混资历的,三个月不出什么事就成。
周末很快就到了。
徐风也完成了手太阴肺经全图,一条经脉搞了一个星期,按常人来说,已经是超高速了,毕竟人体内的经脉、穴道并不是显形的,古代用了上千年才把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这二十条经脉给画清楚,徐风想在短期内把那些支脉补全,常理推断,这和天方夜谭差不多。但是,徐风有了内视的本事,自己自己的经脉自然要容易些。
当然,光出来,这个一晚上的功夫就差不多了。难的是换算。每一个人的经脉位置虽然相对于人体是一样的,但比照每个人的生理特征就不同了。比如在一个人身上,脐下三寸关元穴,这个寸对于每一个人是不一样长的。所以徐风不仅要把经脉的支脉找出来,还要把支撑这些支脉的穴位找出来,定不定名倒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些穴位的位置,需要换算在标准人体位置,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
当然,也就是最开始这一阶段复杂些,后面标准统一了。自然也就快了。
周六。任景怡和王帅早早就来到了学校接徐风。来早的原因,是不想徐风买东西。对于徐风这种传统型的人,去别人家里第一次做客,不买东西是很失礼的事,王帅和任景怡就是准了徐风这一点。才早早就赶了过来,不过着徐风宿舍里摆着几个礼盒,王帅瞪大了眼睛,这小子早有准备啊!
“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舍友,高文龙,很爽快一哥们儿!”徐风把王帅和任景怡拉了进来,“这两位就不用说了,这个是王帅。我的干兄弟,这个是任景怡,医科大学一姐啊!你们见过的!”
“高文龙?高文心是你什么人?”王帅眯着眼睛想了想,问道。
“是我堂妹!”高文龙见到了偶像,那个激动啊,一听王帅竟然知道他们家的人。立刻回答道,“我爸是她的堂叔!”
“哦,那就近了!”王帅笑道,“高文心小时候和景怡一起玩过,后来你们高家搬了地方,就来往的少了,”说着他扭头问任景怡,“对了,你和高文心还联系没?”
“少了!”任景怡说道,“她都成学痴了!性格也内向,不常出来的!”
“我那堂妹就这性格!”这一说近了,高文龙也恢复了正常,“不过熟些就好了!”
“一起到家里去坐坐?”王帅发出了邀请,能让徐风称道的人自有其特殊之处。
“不了!”高文龙早就知道徐风在准备往王帅家里去,眼下能认识王帅已经让他异常高兴了,后面时间还长,眼下自己去了,绝对尴尬,“你们去吧,我还有事,正好赶周末到亲戚家里转转!”
“那成,以后有时间一起坐坐!”王帅说完,拉着徐风就往外走去。
三人还是坐着任景怡的悍马往王帅家里开去。王帅虽然在休息状态,但他轻易不开车。
“我爸的脾气可能怪些,到时你可别在意!”车上,王帅解释道,“对于我妈和你妈像的事,他根本不理解,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如果到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忍忍,啊!”
徐风点点头,他本身对王家并没有什么企图,心中坦荡,自然不怕什么。
京城徐风是第一次来,只感觉车子七拐八拐,慢慢在车流中出了市区,来到一个开阔的地带,不远处是一块丘陵地带,上面依地势建了几个院子。路的方向,就是往那边去的。
过了几个卡子,任景怡规规矩矩的递上通行证后,进了一个院子。
下车后,徐风打量了一下,院子靠北边是二层小楼,从院门到楼门口一条水泥路,两边则是翻开的地,一面种的花草,一边种着蔬菜。只不过这个季节,已经都成了枯枝,显然这儿不久前下过雪,还没完全化完的雪混在泥土里。
起来,很平常。
王帅任景怡引着徐风往楼里走去,张秀芳早早就等着,等到见到徐风进院的时候,她已经从楼里迎了出来,着徐风,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虽然只是在平安市见了几面,但对这个小伙子,她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仿佛上天给的缘份一样,又让她多了个儿子,如果当年没有计划生育,家里那口子不是因为在部队,自己那个没了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
“干妈好!”徐风规规矩矩的给张秀芳鞠了一躬。
“你还知道来啊!”原本张嘴是问候的话,却成了埋怨,“你家里都好吧!”
“我爸妈都挺好的!”徐风也很激动,当初只是无心认了个干妈,但到这位和母亲相貌如此相似的长辈后,仿佛母亲的影子和她重合起来,亲近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