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道:“九龙佩难道不是你们主人所盗?挟持萧柔要挟萧湘,倒是难为你们一番好心肠。”
蒙若非道:“你也这么想,难怪主人当年要隐退。我知道你心中必然有气,地宫有地宫的规矩,并非我存心瞒你,而且你我虽道不同,但志趣相投,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不要跟我有意气之争。主人是想夺得九龙玉佩,但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动用九龙之盟,大宋的江山内羸外弱,想夺这天下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武林之势早已四分五裂,眼下是暴风雨降至,萧家在武林中的声望也不如前了,武林势态必将重组,借助这帮乌合之众是下下策!”
舞衣心知蒙若非所言不虚,无名堂掌管北方各地,已对萧家造成重创,江南水乡犬牙交错,各方势力集聚,而萧家在萧柔的打理下也退去了当年的锋芒,这才道:“你们主人是谁?”
虽然蒙若非不可信,可总该一问。
蒙若非哀嚎,惨叫道:“地宫上下无人不晓你是主人的红颜知己,倍受恩宠,因为你不肯进食杀了许多好手,连眼睛都不眨,要知道地宫一向爱惜人才,这些年从不见他对什么人如此亲赖,可是你居然不知道主人是谁?”
水灵的星眸闪着疑惑,反而添了分娇媚。
蒙若非失神,苦笑道:“是昆仑。”
舞衣低头,青丝遮面,蒙若非看不清她的情绪。
良久舞衣抬头,“昆仑是谁?”
蒙若非傻掉了,呆呆的。
门却开了,小小的茶室被一袭阴影笼下来。
舞衣还未看清来人,蒙若非已闪到前面,轻功绝顶,行了跪拜之礼。
昆仑没有吭声,淡淡的看着舞衣,蒙若非便这么跪着,舞衣坐在那里,看着蒙若非跪着。
舞衣暗暗的想,蒙若非的轻功,与宋清相比,上次在亭中与宋清过过几招,却没有试出宋清的深浅,而蒙若非,她就更不知晓了。清眸露出几分懊恼,原本熟悉的世界突然陌生了,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