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中的包惜弱一听杨康出事,登时心急如焚,管不了许多,便急急忙忙地出了轿来。见杨康被一怪物挟持,登时面如白纸,全无血色,叫道:“康儿!”周围一众仆人见此,老早便有人回王府报信。
杨铁心望着这走出轿子的人,身子犹如泥塑木雕般钉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口中喃喃细语,依稀听得是“惜弱”二字。
“惜…………惜弱……!”
杨铁心终于说出口来,语气之中,却是充满酸苦辛辣之意。
包惜弱忽地听人叫起自己的名字,目光随之转到了杨铁心的身上,她在王府之中,十八年来容颜并无多大改变,但杨铁心奔走江湖,风霜侵磨,早已非复昔时少年子弟的模样,是以此日重会,她竟未认出眼前之人就是丈夫。
包惜弱担心儿子安危,只是看了一眼后便转过头去,一脸忧心地望着杨康。
杨铁心见了此幕,更觉心酸无比,言语之中,难免有些哽咽:“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这话,猛地惊起了心头回忆,十八年前那晚,仿佛重新出现在眼前,她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甚么?”
杨铁心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双脚酸软无力,身子登时不稳,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杨铁心继续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这几句话,正是十八年前那晚,他见包惜弱怀着孕给他缝新衫之时,对她所说。
包惜弱眼中仿佛有泪珠在打转,顿了一顿,又道:“铁心,你还活着?那……那……”她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她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二人重聚于此,不由得惊喜交集。她见了杨铁心满面风霜的模样,心道:“可怜他十八年来东奔西走,流落江湖,如何过得安稳的日子?”想到这里,身子一软,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杨铁心急忙将其扶起,一时之间,二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此时此刻,那灵智上人顾不得许多,飞身上前,喝了一声:“孽障,找死!”两掌平平拍出,朝着那大威攻去,他功力深厚,这两掌便能带出一股猛然劲风,实是让人心惊不已。
那上人来势甚猛,可大威这两月来也是进展不小,当下也不惧他,提拳便来相见。
大威这一拳如个金钵一般大小,那灵智上人不敢直掠其锋,突变内力为外功,右掌斗然探出,要去拨它手腕。这一下迅捷之至,而大威反应不及,自是被他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