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悦靠在他的胸前：“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她太花心了，既没有守住最初的承诺，又接二连三的让优秀的男儿为她耗着青春。

她不想这样的，从来不想。可是，晨暖、安宁，还有何纯，都为她付出了漫长的时光做代价，尤其是何纯，他等了五年多啊，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时光。

“何纯，我想问问，如果我一直不娶你，你会怎么办？”凌天悦把弄着他的头发，轻声的问。

何纯的身体竟然颤抖了下，慢慢的答道：“其实，我也没想过你会娶我啊，我只是期待，你会记住我，偶尔的时候想起我，有个叫何纯的男子，默默的喜欢你一生。”

凌天悦发出似无奈的一声叹息：“从没想过嫁给别人吗？”

何纯的神经有点儿紧张了：“陛下这是打算翻旧账吗？”他和其他女人曾经在一起吃饭，逛百宝会，就那两次，都被她撞见了。

凌天悦勾了下唇角，拍拍他的背：“别紧张，没别的意思，我想听实话。”她需要权衡，姬流夜嫁她与不嫁他的方方面面。

何纯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也不是没有，曾经一度绝望时，也想着随便嫁给好人就可以了，但是那两人，和你一比，就没法入眼了。”

凌天悦轻笑两声：“想不到我在何纯心里地位这么高啊。”

何纯被她的语气弄得更不踏实了：“陛下，我与那两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只是见个面而已。”

凌天悦抬头，看见何纯竟然已紧张的泫然欲泣，紧紧的抱住了他：“我知道，我相信，我不该问这个，对不起，何纯。我只是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何纯小声的道：“陛下，我做了安神的汤，喝点儿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陛下若是想和我聊聊，我很愿意听的，包括陛下对姬公子的情感。”

凌天悦看着何纯平静的离开，愣了下，她表现的已经那么明显了吗？

当何纯将冒着热气的汤端上来时，凌天悦显得无措了：“何纯，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何纯只是贤良的将汤碗和银匙递到她跟前：“不该将对姬流夜的心思带到我这里，还问我那样的问题吗？”

凌天悦迟疑的点头，呆呆的咽下何纯递到嘴边的热汤。

何纯微笑：“没有，陛下，我很高兴你没有因为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也很高兴能为你分担一些感情上的麻烦，我真的不介意。”尤其是他自知，在能力和相貌上，远远不能与那三人匹敌。

凌天悦没有答话，何纯又继续说：“我相信陛下对于姬公子来说，是非你不可的那位。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自认为了解他的性子。陛下若是不娶姬公子，他可能会等你一辈子，也可能会随便找个人嫁了，来报复陛下。如果他嫁的人对他好，那也是不错的结局，如果不好，那他的一辈子就……”

“你在劝我娶他？”凌天悦的秀眉微皱。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何纯一小勺一小勺的将热汤递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