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悦看着他湛蓝色的明眸里满是不安，轻声道：“那就罚你一辈子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命令，永远不许离开。”

姬流夜愣了片刻。然后，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陛下能不能再说一遍？”

凌天悦面露疑惑：“没听清？”

“没听清？”姬流夜脸上一派真诚。

凌天悦遗憾道：“那还是算了吧，说这话我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她的表情更真。

“陛下，”姬流夜轻声的喊，碧水般通透的眸子绽开耀眼的光芒，“你刚才明明说让我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的！”

“这不是听到了吗？”凌天悦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已经坐直了身子，手脚并用去勾散的到处都是的衣服。

姬流夜赶紧用被子将她裹住，声音低低的魅惑道：“陛下，今晚不留下吗？”

凌天悦尴尬的轻声咳两声：“现在时机不合适。”她就说不要做那样的事嘛，宠幸完了就走人，太没人情味儿了。不过，貌似她是那个被宠幸的人吧。

姬流夜瘪瘪嘴，不乐意的说：“我帮陛下找衣服吧，免得着凉。”今日，能得到她这样的承诺，他已经很开心了。

凌天悦呆呆的坐在那里，任由姬流夜一件件的给她认真的套衣服，她倒想靠自己来着，可是她一扶上自己的衣服，姬流夜便把她的手推了下去：“陛下，我来就好，你配合就好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动作很温柔，凌天悦愈发觉得愧疚。

好在姬流夜耐不住，先打破了沉默：“我是真的很喜欢陛下，恨不得时时刻刻和陛下在一起，既然陛下也承认喜欢我，那一定要记得常来看我，可别觉得到手了就不珍惜。”

凌天悦点头，幽怨的语气太不适合他了。

“我自诩功夫不错，也会布阵，虽然晨贵君也擅长，可是目前需要看孩子，所以陛下若是觉得需要我保护了，我十分乐意效劳。”

凌天悦微微一笑，他的动作怎么都像慢镜头呢？

只是动作再慢，衣服终归穿好了，何况冬日天冷，姬流夜舍不得她受寒，手也利落的很：“陛下，我这么乖，赏个吻吧。”

凌天悦只得轻轻的点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诱哄道：“别给我惹事儿，我会常来看你的。”就算我不来，以你的脸皮和能力，见我也是轻而易举的，自然，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她刚刚离开，姬流夜便在屋里兴奋的乱舞。

凌天悦回到月落殿的时候，顾城正一边优雅的喝茶，一边等她。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今天你不是值夜吗？”凌天悦笑得一脸灿烂，加心虚。

顾城犀利的眸子扫了眼她的脖子：“今天不想去了。你回来晚了，还怪我回来的早，是不是在姬公子那里玩得太开心？”

“没有没有，”凌天悦徒劳的想拉高衣领，却发现更加欲盖弥彰，索性不去管了，苦着脸道，“没有玩儿得开心。”

顾城身上冒着丝丝的冷气，不过他也懒得纠结这个，起身走到凌天悦身边，拽起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