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天悦仍沉浸在美梦中，何纯便要起身为她做早饭了，凌天悦伸手拽住了他：“别动，让御膳房去就可以了。”

“可我想给陛下做早膳，也想为陛下肚子里的孩子做。”何纯的声音近在耳畔。

凌天悦不依：“可我现在需要你这个热源，又柔软又舒服。”

何纯的脸又红了，见她把自己禁锢的很牢，终是又躺了回去。

她平稳的呼吸，安静的睡颜，以及触手可碰到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都在告诉他，这些曾经渴望的幸福都已经成了现实。

何纯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个冬天，他终于不再寒冷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凌天悦肚子饿了，才懒懒的伸腰，何纯立即起身服侍她洗漱更衣，到了饭厅，宫人们已经将早膳摆到了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

何纯笑道：“陛下赶紧吃吧，今日还要陪姬公子呢。”

凌天悦见他笑得毫不掺假，爱怜的摸摸他的脸蛋，何纯轻微躲闪，窘得只敢用余光去扫宫人们。

凌天悦勾着唇角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明眸一扫，那些人便很有眼色的系数退下。于是她笑嘻嘻的接着逗弄何纯：“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不然我家何纯一直适应不了。”

凌天悦用手托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人都走了，不用害羞了，就是他们在，你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你是我光明正大娶的男人。”

何纯像个小孩子认真的点头，凌天悦如愿看到他烧得通红的脸，又忍不住大笑了两声，顺手剥了个鸡蛋，递到他嘴边：“来，吃，看看我剥开的鸡蛋是不是特别好吃？”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在何纯听来却宛如天籁，他张嘴轻咬一口，凌天悦又殷勤的递上一勺汤，何纯又悉数咽下。

“陛下，”何纯弱弱的喊道，抽空也把一勺粥递到她跟前，“你也喝。”

凌天悦满意的张开嘴巴，喝粥的时候含糊的赞扬道：“孺子可教也。”

何纯的动作不熟练，手微微颤抖了下，遗落了点儿粥到她的唇上，急忙拿着帕子去擦净。

……

凌天悦心满意足的用完早膳，便悠悠出了福满殿。

枯瘦的树木下，无聊得等了很久的姬流夜一看到她的身影，箭一般的蹿了过去，又在离她两步远的时候站定，不想带起的风吹冷了她。

凌天悦看着他发梢的冰珠，眸子黯了黯：“等了很久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姬流夜看到她眼底流露的心疼，暗暗高兴，也懂事的说道：“也没多久，睡不着了，就在这儿等陛下。”

凌天悦握了下他的手，一片冰凉：“吃早饭了吗？”

姬流夜楞了片刻，这是凌天悦对他第一次有这么亲昵的动作，表情有点儿傻：“吃了几块儿糕点。”

凌天悦的眸光冷了几分：“没人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