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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星空之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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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全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囚牛表情默然得对柳鸿说道:“有些事情失去机会是不会再来的,若是你刚才登位成为天帝或许现在便是换做我匍匐在你的御座天台得阶下,可惜、可惜,你终究不是一代天帝,天赐不取,反遭其咎,记住这句话,若有来生就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记住天意不可违。”

“你少在那里想要破掉我得道心,”柳鸿翻翻白眼不屑得嘲笑道:“别以为三言两语便能让我乖乖得束手就范。我跟你们龙族新仇旧恨无数,死在谁得手里我都心甘情愿,唯独你们龙族,若是有朝一日我风云再起,一定除去你们三族,天道好还,洪荒有必伸之理,匹夫无不报之仇!”

囚牛面色一怔,随即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和苦呢?若是主动放弃我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说完双手突然急促变幻起各种手式,令人眼花缭乱,无数手指在半空中组成各式各样得图案开出一朵朵美丽的鲜花若有千百只手,千万根手指在半空中一样。一阵阵若有若无得吟唱从囚牛口中悄悄流出缠绕进柳鸿耳中,强行灌进他脑中紫府元神里,催眠着他早已疲惫不堪得元神,令柳鸿心中懈怠不免昏昏欲睡,身体下意识得便要放弃抵抗。但是柳鸿心下早已警觉起来,闭目抵抗,口中不停念叨自己的道法真言:“夫太上之道,生万物而不有,成化像而弗宰。跂行喙息,蠉飞蠕动,待而后生,莫之知德,待之后死,莫之能怨......与刚柔卷舒兮,与阴阳俯仰兮。”一个个紫色得字符散发着幽远而又神秘得气息在紫府中出现将囚牛强行灌进得音律化解开来,化为己用,反而令柳鸿感到疲惫不堪得身心舒缓了许多。囚牛见一击无中,面色不改,轻叹了一声,不再吟唱,而是一边变幻手式一边同样念起自己得道法真言来“夫水向冬则凝而为冰,冰迎春则泮而为水;

冰水移易于前后,若周员而趋,孰暇知其所苦乐乎!是故形伤于寒暑燥湿之虐者,

形苑而神壮;神伤乎喜怒思虑之患者,神尽而形有余。故疲马之死也,剥之若槁;

狡狗之死也,割之犹濡。是故伤死者其鬼娆,时既者其神漠。是皆不得形神俱没

也。夫圣人用心,杖性依神,相扶而得终始。是故其寐不梦,其觉不忧。”其声声动听,声声入耳,声声扣人心弦,柳鸿对道法真言得吟唱也不免被其干扰而强行打断。不过这不能怪柳鸿,也不能怪他不能将自己档次高于囚牛的道法真言的威力给释放出来,而是因为他身心实在太过疲惫。虽然他得道法真言威力、内涵都远远凌驾于囚牛,但缺乏足够得心力来驱动,空有神剑利刃却无力挥使。

囚牛得道法真言在柳鸿得道法真言影响下不可避免得也受到极大得影响被严重得削弱下去连一个个字符都没有形成,只能化在音韵之中融入手式里,变成一阵阵玄妙得波动罩向柳鸿,笼罩在柳鸿身上,强行从他身上剥离太极图。太极图早已跟柳鸿融于一体,如血肉一般密不可分,囚牛此举如同在剥柳鸿得皮一样,不似方才动作柔和跟强行拔人衣服那般。两者手段固然同样粗暴可相较而言无论是谁都愿意让人扒衣服而不愿让人生生得活剥自己得皮!

似乎有意惩罚柳鸿一般,混沌青莲任由柳鸿忍受这等痛苦而坐视不理,只是在那里控制柳鸿体内得伤势既不让它愈合也不让它扩大,让他僵在那儿。柳鸿也同样硬气,令肯忍受这等痛苦也不愿意向混沌青莲低头认错,不只是心中得那般倔强得傲气,他知道一旦向混沌青莲低头那他固然会得到许多,但也同样会失去不少,而将会失去得东西却是他宁愿用生命来捍卫得!

没有了充足得心力,许多以前完全漠视得痛苦现在也无法忍受了,若是从前凭柳鸿坚定得心志只怕你砍掉他一根手指,他却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可现在你就是拔他一根头发他都会感到难以忍受得痛苦,但再痛苦也得忍着!

殷红得鲜血从嘴中混着口水缓缓流出,那是他咬伤了舌头而流出的鲜血,身体虽然疲惫但坚韧犹在神兵难伤、天雷不毁!可柳鸿在浑身支不起一星半点法力,只有些许说话力气的情况下依旧在比砖石还要坚硬的舌头上咬出一道深深得伤口,由此可知他所忍受得究竟是何等得痛楚!要做到这一点比你徒手将长城得砖石一一全部搬走再徒步一一全部运到江南还要困难!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颤栗,头发已经忍不住炸起,根根倒立直刺苍穹,豆大的汗珠如滴水般从浑身上下各个汗毛孔里渗流出来。可柳鸿攥紧已经关节发白得拳头,蜷曲在地上像一只虾米,可他还在拼命忍受!此情此志,纵死不渝。

感受着柳鸿坚定得心,太极图也响起不屈而坚定得鸣叫声似在给柳鸿打气又像是与柳鸿相互鼓励一起联手对混沌青莲做着无声得抗议!远处得盘古真身手持盘古幡更握着一根绣花针牙签一样不停得向祖龙等人横扫过来,而祖龙、麒麟老祖等人也是见他扫来就立刻退避三舍,只是不停得骚扰缠斗,丝毫没有一点跟盘古真身硬拼的意思。看来盘古真身屡屡逼退众至仙得赫赫威势,不知道祖龙他们究竟是畏惧在盘古真身手中比牙签大不了多少还不听话得盘古幡还是畏惧那一拳扫来压爆空气得无上威势!一时间双方竟僵持在那里,谁也奈何不了谁,祖龙、凤凰远祖等人则似在闲庭漫步一样悠闲,不时得逗弄一下十二祖巫化成得盘古真身,而盘古真身则像一个笨拙的小孩,挥动着笨拙得拳头拍打着不停骚扰自己的蚊蝇。

凤凰远祖远远得见囚牛与柳鸿耗在了那里,不知相互之间说了什么,凰祖很快就与盘古真身脱离开来,向柳鸿这里飞来,远远得对囚牛笑道:“贤侄莫急,助老夫一臂之力,剥了这厮这身人皮。”

囚牛抬眼远远得看了一眼祖龙,见祖龙颔首点点头,当下便立马站到一旁让开位置,恭敬得对凰祖说道:“这厮贼皮死紧,小侄是无能无力了,还请世伯出手。”“好说、好说。”凰祖点头连忙说道。一头火焰长发骤然收缩随即爆发开来,凰祖面色凝重带着无上高傲与威严像云端得天神俯视地上挣扎的蝼蚁一样用毫不掩饰得藐视目光看着柳鸿开口念道:“天道曰圆,地道曰方。方者主幽,圆者主明。明者,吐气者也,是故火曰外景;幽者,含气者也,是故水曰内景。吐气者施,含气者化,是故阳施阴化。天之偏气,怒者为风;地之含气,和者为露。阴阳相薄,感而为雷,激而为霆,乱而为雾。阳气胜则散而为雨露,阴气盛则凝而为霜雪。”又是一篇道法真言从凰祖口中吐出,凰祖得修为远胜囚牛,虽然同是至仙,但至仙也有三六九等高下之分,若凰祖是六等至仙那囚牛只能算是三等至仙了。凰祖得道法真言在档次上虽然依旧是逊于柳鸿但又高囚牛一个档次,一发力,便不是柳鸿可以承受了得,太极图被强行从柳鸿身上剥离出一角来。

柳鸿正要挣扎起身,一边得敖烈见状从手上得乾坤戒里拿出一根长枪,对柳鸿身上剥离了一角得肩膀就是狠狠一刺将柳鸿牢牢钉在了地上,不能起身,凰祖愤怒得看了一眼双手紧紧按着长枪得敖烈,怨他出手!自己一个霸主办这事情还要小辈帮忙说出去羞也羞死了,只是现在凰祖忍住了。扫了一眼旁边得囚牛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加快念咒施法得力道与速度,想要速战速决恨不能下一刻就把太极图剥离下来抢到手中好好参悟一番。

一边得囚牛则是赞许得看了敖烈竖起大拇指给了敖烈一个鼓励得手式。敖烈见状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头脑猛地一炸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样继续借这个千载难逢得机会让千年难得一见得族中太上长老满意。敖烈正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好好表现才能让囚牛对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双手握着长枪,看着被钉在地上不停痛苦呻吟得柳鸿,眼珠一转,恍然间便计上心头。

对一旁围着得龙族子弟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上前接替敖烈握住长枪钉住身体不停糠筛得柳鸿,敖烈走到囚牛旁附耳细说起悄悄话来,一边说还一边对脚下得柳鸿与不远处的望舒指点什么,周围得众人见他一幅神神秘秘得样子也都竖起耳朵想要偷听敖烈得话。但不知敖烈是怎么想得一丝声音也没有泄漏出来,出得他口便入囚牛得耳朵,见他一脸志得气扬得模样,一边想要巴结囚牛而又巴结不上得龙族众人不由得在心中唾上一口狠狠骂道卖弄邀宠!

听着敖烈得提议,囚牛得面色不变但眼神却是犹豫不定,不定得在众人身上徘徊游移,左手微微抬起五根手指不停得拨弄不知道在掐算些什么?敖烈死死得盯着囚牛得脸注视着他得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微得变化,将平日里积累下得察言观色得本事全部搬弄出来超常发挥,见囚牛得脸色固然如古井一般毫无波动看似对自己这个提议不可置否没有兴趣但眼光却是散在外面在周围众人身上徘徊立刻便明白了囚牛得意思,敢情这位太上长老也赞同自己的意思但是又害怕影响不好,会玷污龙族得声名。看到自己揣摩明白了眼前这位太上长老得心思,敖烈心中大喜,在心底思量一下,斟酌好语言正要再上去劝说时,囚牛先转过头来,敖烈见状顾不上说话急忙偏过头附耳恭听起来,一边听一边不停点头哈腰。

旁边得凰祖虽然不知道他二人在商量什么,但见他们一幅鬼鬼祟祟不敢让别人知道得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是现在剥离太极图得工程已经经行了三分之一可是却再也进行不下去僵在那里。柳鸿忍着那莫大得痛苦就是要紧牙关不肯松懈,而太极图也是不离不弃护在柳鸿身上大有人在图在、人亡图毁的架势!让凰祖一时竟是束手无策,只能不停得施法用蛮力在那儿缓缓拉扯,这已经让他心急如焚,要是一直这么拖延下去,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过来横插一脚。为此对于囚牛他们两个私下得小动作也就视而不见,只要不是针对自己他才懒得理会,若是针对脚下又臭又硬得犟驴子他还会举手赞同!实在是柳鸿太能耗了。

敖烈一脸不怀好意得笑容来到柳鸿头前,对在那里不停念道法真言双手不停变幻手式得凰祖抱拳拱手执了一礼说道:“凰祖前辈,此獠罪大恶极,虽百死不赎其罪!倾天下之水不已洗濯!请允许晚辈对他略施小戒,稍减其恶。”见敖烈一脸正气凌人得样子加上一幅激昂无比得姿态,不清楚得人还真以为柳鸿犯了什么十恶不赦得大罪,不过柳鸿威胁到了三族还是严重威胁,这对三族来说本身就是十恶不赦得事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是世人眼中得真理,你若怀璧无罪不是别人良心发现而是你的壁价值不够,不值得他们出手罢了!凰祖见敖烈一脸恳切得样子,也点点头算是同意。

敖烈手一招,几条水龙从他指间倾泄而出一把卷住被敖馨等人围在一边相劝得望舒,敖馨等人刚反应过来,望舒已在柳鸿前面半吊空中了。敖烈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球,轻念上几句咒语便将水晶球往脚下轻轻一抛,水晶球“骨碌碌”得在地上滚上两圈便不偏不倚得停在柳鸿面前一动不动。望舒看着躺在地上被折磨的连话也说不出得柳鸿眼里噙满泪水,对柳鸿哭道:“你走啊!你走啊!你——走——啊!你快点走,不要管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真正该去喜欢得人不是我,你去找你那个前生注定得情人去啊!你去找你那个”

“啪!”望舒话还没说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附近得太一暴躁如雷地跳过来狠狠掴了望舒一巴掌“臭婊子,你说什么!”

“噗——”望舒被这一巴掌闪得口吐鲜血,几点鲜血溅到柳鸿身上,看得柳鸿怒火中烧,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恶狠狠得瞪着太一,而他得心里却如刀绞,鲜血淋漓,仿佛太一不是用手掴望舒得,而是用刀劈砍得,仿佛太一这一刀是砍在柳鸿心上一样。

见柳鸿恶狠狠得瞪着自己,太一不由得惊吓得连连后退,尔后反应过来,恶从胆生,上前一脚便狠狠踩在柳鸿头上,一把将他得头摁在土里,不停得在柳鸿头上摁动,让他吃尽地上得灰土。似乎这样做太一还不觉得解恨,又要将手伸向望舒时,敖烈突然出手拦住太一,俯身在太一耳边轻轻细语上几句,太一脸色先是惊喜不已而后反应过来又是连连摇头一脸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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