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篱疏说,三爷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连水都没喝过一口。”说着不由奇怪,“三爷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在外面跟人打架打输了?”
撷芳知道内情,闻言不由撇嘴道:“篱疏唬弄人的话你还记着?三爷虽然脾气急了一点,可也不是那么没有度量的人!”
破天荒的维护起他来了。
寻芳着实惊讶。
李莞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把给临之准备的饭菜带上,我过去看看他。”
寻芳刚应下,撷芳就殷勤地跑去把饭菜取了来,陪着李莞去了董临之的房间。
篱疏一见到李莞就像见到救星似的,差点热泪盈眶,都等不及向李莞行礼就跑去禀告董临之:“三爷,李小姐给您送饭来了!”
“我不吃,让她拿走!”
听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李莞不由微微一笑,抬脚走进去:“撷芳,既然三爷不饿,那你就把这糖醋肘子、豆腐鱼头汤、冬瓜香菇仔鸡煲和凉拌冬笋丝给周叔他们送去当宵夜吧!”
都是他爱吃的菜!
翘腿歪在炕上的董临之一跃而起,下意识就想说“不要”,可一想到白天的事,他又气不打一处来,捂着瘪瘪的肚子躺了下去。
李莞进来,就见他甩给她一个背影。
“怎么,还没消气啊?”她坐到炕上,笑嘻嘻的问他。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理你。
董临之很有骨气地想,哼了一声,没动。
李莞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无奈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理我,那我就回去了。”说着真的站起来朝外走,边走边道,“撷芳,回去之后找两粒药给我吃,头有点疼。”
听到她说头疼,董临之一个挺身坐起来:“你怎么又头疼了?是不是受凉了?”
李莞背对着他偷偷一笑,然后转过身随口道:“不是,就是先前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儿酒。”
董临之脸一黑:“你身体这么差,喝什么酒?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五六杯吧。”
这还不多?!
董临之立刻大步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热。
“篱疏!篱疏!”他大声道,“快去请个大夫来!”说完想起鹤望懂医理,又道,“不,先去把鹤望叫来!”
篱疏应下,拔腿就跑,李莞叫都叫不住。
董临之把她拉到炕上坐好,吩咐撷芳:“再去给你们家小姐弄个炭盆来!”他屋里就烧了一个炭盆,比李莞的房间冷多了。
撷芳现在可听他的话了,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食盒就跑了出去。
看他这么担心的样子,李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麻烦,其实我没发烧,就是酒气有些上头了……”
董临之瞪了她一眼,扯了条毯子把她围得严严实实的,又去给她倒茶。
提起茶壶一摸,冷冰冰的,他不由抱怨道:“这个篱疏,也不知道备些热茶!”说着就朝外走。
李莞想起篱疏说他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赶紧上去把人拉住:“好了好了,我不冷也不渴,你别忙活了。倒是你,现在还没吃晚饭,肯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她把撷芳带来的食盒提到炕上,把饭菜端出来摆到炕桌上,招呼董临之吃饭。
董临之拎着那壶冷茶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眸光暗沉,一言不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