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血气,一触即燃。年轻人黝黑的脸庞憋得通红,一把抽出身后模样怪异的棍棒,长棍轻蔑的指着西南方向,恰是华池所在。华池不为他傲气所动,顺手抽出了凝水剑,剑花里雕镂的沉沉死气,与华池心海一般,沉寂平静。
“寒门,住手。”上船之路,已被此时的打闹堵塞了许久,一时间船上船下沸沸扬扬,引起了内仓那位老者的注意。这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眼神澄澈,手中持着与被他唤作“寒门”的年轻人一模一样的怪异棍棒,倚为拐杖,步履沉稳的走下船来。
“爹。”满脸黝黑的年轻人扫视四周,摩肩接踵的众人眺目而视。他自知犯错,垂下了好勇斗狠的脖颈。
“晴空万里,微风徐徐,这等好天气,怎能被劣子破坏了气氛。”老者诙谐的打了个趣,冲华池微微欠身,施了礼节,轻笑道,“在下谢云忆,是瀛洲岛主临江仙的胞弟,方才犬子寒门,年轻气盛,还望阁下一笑泯之。”
华池俊采星驰,出众的模样已压倒众人,眸子里依旧淡漠,听完一番说辞后,将头瞥向了一边,呼应着信步走来的莫羽与闵诚谨。谢云忆捋了把山羊胡,尴尬一笑,暗自想道,奇人异事,都有些不同常人的古怪脾气,这年轻人,竟这般的冷。想归想,只听他继续笑道:“来者皆是客,既然大家都是来参加敝岛英雄会的,不如上船安歇?饮些钟ru酒,品着烤鱼虾,岂不快哉?那位小兄弟若是想来,也一并上船来!哈哈”
“小滑头”生平里从未经历大风大浪,惊吓之后,仍是痴痴傻傻的,话音入耳,竟不由自主的想上船去。可惜,被渔老头饱经风霜那枯燥的双手给拽了回去。一双浑浊的眼,淡淡望着咫尺在目的大船,凝滞了片刻,拽着小滑头向村落里走去。年少的梦已远,如今老了,还是命最重要。
华池修习万兽功多年,敏锐的知觉,扫视到谢云忆脸上的激an诈一闪而逝,不禁略微皱眉,幸存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当下不顾谢家父子两人,持着凝水剑,与莫羽闵诚谨直直走上了甲板。
三人一别重逢,疑问无数,围了个桌子坐下,浅斟低酌,慢慢把话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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