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姬不记得了,清醒时,已酿成大祸。可惜,错了便是错了,哪怕他原谅我,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再去面对他啊…”郦姬望着昏睡在地上的闵诚谨,望着近在咫尺的谢寒门,幽幽一叹。明悟的代价,竟是一柄长剑,两行清泪。纵然,一见钟情,刻骨铭心。可还是认命,不再任xing了。你我,各自天涯。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青灰se,蒙蒙变亮。华池念起竹林旧事,杨慕涵也曾失了心智,与宫商羽逃不了干系,顿时怒由心生,挥袖骂道:“贼子之心,已丧天良。凶手,便是大漠的宫商羽与其暗处的同伴,凶手之后的凶手,若我没猜错,便是五十年前被陈抟逐出中原的恶贼三光。”
“三光!郦姬…别了。”装作昏迷的闵诚谨暗暗攥紧了拳头,眼角早已湿润,和着清晨的露水,滚落在尘泥里。三丈外的草丛里,亦微微颤动了下,似是微风,片刻恢复了宁静。<寒虽料峭,过了惊蛰,已无太多凉意。惊蛰,你究竟惊醒了哪一路蛰伏的狂妄野兽!
风萧萧兮易水寒,罗袜生尘兮送君行远。
嘉木成林兮百花灿灿,清影黯黯兮妆痕淡。<水汪汪,只影无依无靠。水里的少年,轻舟徐徐,借着微风,一去不返。<雷乍响,思绪如chao,闵诚谨恍惚里疏漏了爱恨,借着一缕惆怅,喃喃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岸上的少女仿佛是听清了,眸子里藏的泪水,潸然滑下,ri夜恪守,刹那坍塌。
当牵牛花扬起娇嫩的花瓣,绾着纤弱的藤萝,顶过风迎过雨,为你含羞而放。卑微的花枝招展,你却错过了。
当花蕊噙着一滴滴露珠,颤抖着,不甘心的逐渐消颓。花容憔悴,藤蔓低垂,却听到了你的唏嘘。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啊…<光已老。
花期荏苒,可惜芳华难描。
爱也罢,恨也罢,天各一方,只得作罢。
她心里,只剩下一句年代久远的民谣,浅浅吟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少年桀骜不驯的剑眉星目,缓缓垂落。孔武有力的胸膛前,两只大手,紧紧攥着一只贝壳,绿衣少女第二次赠他的贝壳。
与腰间那只,生的一模一样,分量却重了些。闵诚谨小心翼翼的送到唇边,试了两下,始终没有想象中的呜咽声。微风吹起,扬起一泓水雾,浸润到贝壳下,隐隐显出轮廓来。锋芒如玉,晶莹剔透,优雅华美里,冷冷的暗伏杀机。
这贝壳,竟是一个剑柄。怪不得,万剑窟里寻不到它。
不见剑身的神秘之剑——承影。
干将莫邪已随莫羽入土,纯钧归杜巧巧所有,承影落入闵诚谨之手,轩辕夏禹相传落入冰窟,此五大神兵的下落,无人知晓。剩余五大神兵,已深葬在瀛洲岛万剑窟中,难再取出。世人茶余饭后,谈及此事,尽是叹息。
。。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