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本骨折的手臂上还绑着厚厚的石膏,病床的旁边,正依靠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身形算不上魁梧,却甚是健硕,头发夹杂着丝许银发,但深邃又清澈的双眼显得颇为精神,只是随后向袁昊靠近的身形有些颠簸,这使得精神内敛的同时,神色中多了一抹沧桑。
然而,这么一个与袁昊看似格格不搭的中年男子,竟是袁昊的父亲。
“昊,你已经昏迷一天了。”见袁昊终于醒来,袁父长舒一口气。
却瞧袁昊沉默不语,就这么呆呆的凝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你还在长身体,能恢复的快点,但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完全康复......”
袁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个性,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也不等他回话,便自顾着述说着袁昊昏迷后的一切事情。
原来,是高强将他送到这医院的,并且通过袁昊的手机,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
“强子......谢了。”袁昊在心里默默说道。
“唉,小时候让你跟我学一些功夫防身,你就是不听,偏偏信你妈那些骗人的鬼话,头脑真能解决所有事情,这个世界也不会每天都在打仗了!”袁父叹了口气。
“虽说你这脑子大部分遗传了你妈的基因,但是性子倒是随了我,这下可好?那两个大人物是你能招惹的?要是当初愿意吃点苦,跟老子学点防身术也好啊,至少不至于被人打成这样,唉,想当初,老子一人徒手击退五名持刀歹徒,哪像你,连个正常人都打不过.......”
袁父有些生气的碎念着,袁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父亲,他心里自然知道,父亲此刻也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罢了。
毕竟,儿子被人欺负,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这对于一位父亲来说,实为一种屈辱。
袁昊就这么一直听着父亲地责备,看着他此刻面红耳赤的神情,头发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心中顿生愧疚,可在片刻后,袁昊眼神中闪过一丝绝决。
许久,当父亲终于暂离病房时,袁昊缓缓低头,看了一眼于这绑着石膏的手臂,随后转移目光,在他的手掌内有数个断裂的指甲盖于肉中埋着,显然是这一天的昏迷,使得这些断裂的指甲盖长在了肉里,方才起身时支撑身体,使得结痂后又有血水溢出。
袁昊面无表情,望着双手,半晌后他豁开手掌内处于愈合中的伤口,重新的撕开血肉,将里面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的拔出,直至数个指甲盖全部都取出后,他的双手再次血肉模糊,鲜血落在地上,使得这间病房内也有了血腥。
整个过程,袁昊神色都没有变化一下,仿佛这不是他的双手,一股狠辣之意已然在他身上,于此刻明显的散出。
他低着头,望着那数个血淋淋的指甲盖,许久之后将它们包在一起,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他要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些指甲盖,要每天都提醒自己,今天,他所受到的屈辱。
终有一日,他要将今日的屈辱连本带利数倍的还回!
“娘......有些事情,我无法做到像您一样!”沉默至久,袁昊第一次开口,话语平静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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