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闪烁的天穹不知何时起被大片乌云掩去原本的光华,明月不见,只剩下阵阵阴风还有那道道急促的脚步,紧随这阵步伐声后,一切蓦然寂静,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早已将这整片黑风岭笼罩在内。似乎感受到这股肃杀之气,就连丛林间的虫儿都胆颤地闭了嘴,透漏出一种诡异的静!
而此时在黑风岭坪岭之下雄踞着两方强大势力,他们呈龙虎争霸之势迎面而立,双方人马气势汹汹,无形之中杀意暴涨。
“没想到幻塔竟连我毒宗的地盘都敢染指,倒还真是叫人意外呀。”
一道清冷如铃的嗓音首先打破了这一寂静,在这逼人形势下嗓音如若无人之境悠悠响起,轻轻柔柔,可却显得特别清亮,无人胆敢随便对这道听似柔弱清幽的嗓音产生任何质疑与不屑。
“毒宗虽然不弱,但江湖上可还远轮不到你毒宗称大,我幻塔为何不敢!”
紧随着这道轻柔嗓音之后便是一男子的冷哼,此狂妄的声音一出,其对面一干毒宗弟子立刻蠢蠢欲动!
“称不称大的另说。”女子淡漠的嗓音瞬间将毒宗一干弟子情绪安抚下去,她冷淡道:“我毒宗跟幻塔一直相安无事,但幻塔此番却无缘无故捣我毒宗据点,今晚你玄波要是不给个合理解释的话,大家和睦这么多年撕破脸皮可就不大好呢。”
这位站在毒宗一干弟子身前的轻纱女子淡淡一笑,嗓音轻柔依旧,她那露在面纱外的美目极具灵性,眸光辗转间风情万种,虽说是轻笑着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淡淡地扫视着对面的一群黑衣杀手,在这对美目下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幻塔前方带银白面具的男子负手而立,他冷笑地盯着对面的轻纱女子,面具下鼠目不藏猥亵之色在她那玲珑曼妙的身姿上撩视着,虽然目光垂涎,可他却不敢前进半步,闻言当即讽刺出声:“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毒宗与我幻塔相安无事,那为何仙子不顾身份埋伏我一干手下叫他们惨死岐山之中!至今连块尸骨都找不到,这种行径难道就是仙子口中所言的无事吗!你毒宗不仁在先,就休怪我幻塔不义!”
早在毒宗之前幻塔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暗势力,可毒宗崛起之后,幻塔这几年完全是处于被压制状态,如今他实力大涨,岂还用得着屈尊于毒宗屈尊在这个女人之下!
今晚,他要拿毒宗立威!
“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啊。”面纱女子对他语气之中的狠色听而不闻,轻淡一笑,下一刻她口吻霸道张扬依旧,冷色道:“双目无华有眼无珠的东西,连我都敢冒犯,我就算把人杀了又如何!再说。”目光撩过他身后一正盯着她的银灰色面具舵主,轻佻地指了指对方:“我不是饶了这玩意狗命么?难道塔主还看不出我的诚意想纠缠不清?”
“你休想狡辩!”被她那轻蔑口吻气得胸口涨怒,该上次死里逃生的舵主心中迸发着怒火,他目光如同毒蛇般盯着对面的女人:“那日分明就是你专门过来抢我幻塔所抓的蝎虎!我幻塔弟子不过是奋起反抗,可你却手起刀落将我一干弟子屠戮个干净!”
抢了他的东西杀光了他的人,竟还敢一副施舍的口吻!
“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还敢说与我幻塔相安无事!”幻塔塔主冷笑地盯着她。
今晚,他就要毒宗之前吞下的那些势力全部交出来!
“干这行的谁敢说自己双手没沾点血,杀人越货这种事玄波你也没少干啊,又有何资格说我?再说这天下宝物能者居之,自己没本事护着怪得了谁?”冷凤轻面纱下的眸子带着讽刺,她冷淡地笑了笑,目光含带诮色:“当时我没赶尽杀绝以是念在两门往日情份上,要不我顺手要了这东西狗命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又十分轻漠地指了指冷骅烨,然后冷漠地看向幻塔塔主:“还是说如今你玄波实力高涨了,就以此借口想拿我毒宗开刀立威?可得想清楚了,世上的铁板就是专门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说到最后,她口吻中的笑色慢慢减去,已经带上了三分杀意。
想她毒宗覆灭的不在少数,可是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个势力得罪毒宗能够安然无恙?就算是第一大势力九方楼,曾经也连陨两大护法!这些个小猫小狗也敢对她毒宗有所进犯?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两个她杀一双!
“你休得狡辩,屠戮我幻塔一干弟子抢我幻塔蝎虎这全是事实!”左一句狗命右一句狗命,口吻漠视神态轻蔑,冷骅烨脸色铁青,目光早已是非歹毒可以形容,他拳头紧攥,要是哪天这女人落在他手上,他一地要她后悔得罪上他!
扫过冷骅烨的怨毒,冷凤轻心下冷笑,而后眸光一转,直接就落到了幻塔塔主身上:“玄波,一句话,你赔是不赔!”
“赔?为何要赔?你杀我弟子抢我蝎虎,难道就不用付出代价!”玄波冷冷一笑,既然他敢做自然有不怕对方的底气,还想要赔偿?
“老娘亲自出手抢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冷凤轻冷漠一哼:“说,到底赔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