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儿,你跟义父说,是不是那个庶女威胁你?”
坐到冷骅廷身边,王管家苍老的双目绽放出一抹阴寒的精芒。
“没……没有。”冷骅廷极力摇头,目光躲闪。
王管家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蹙眉,声音微沉:“从小到大,义父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对义父你也要相瞒?”
“义……义父。”冷骅廷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下一刻,原本不敢为外人道哉的惊惧像是找到发泄口,他扑到他怀里,无助地哭得跟小孩一般:“义父,义父你救救廷儿,你一定要救廷儿!”
“怎么了,你说,义父一定帮你!”王管家被他吓了一跳,忙安慰道。
“她要杀廷儿,她说她要杀廷儿啊!”冷骅廷哭声沙哑不掩其中的惊恐。
“她敢!”王管家勃然大怒当即一喝,苍老的双目布满阴鸷!
“她敢的,她一定敢的!”冷骅廷颤着唇、目带不安惊颤:“她身边那两个人要杀我的话一定易如反掌一定易如反掌!”说着,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手,目光满是哀求希冀:“义父,义父,你从小就对廷儿呵护有加,义父,你一定要救廷儿啊!”
“你放心,义父不会叫她动你一根汗毛!”王管家目带厉色,冷颜道:“义父从小呵护着你长大,不舍骂你一句打你一回,义父把你当做眼珠子疼,又岂容她一个庶女对你威胁恐吓!”
他的口吻实在是叫人信服,冷骅廷吸了吸鼻子,袖子胡乱在脸上乱擦,期待地看着他:“义父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她敢这么威胁你,义父不会放过她!”王管家嘴边带起一抹凶色,转脸便目带温色,道:“廷儿,你无须担心,这只是嘴上恐吓而已,她绝不敢动你分毫。”
“她敢她敢的!”
冷骅廷急道,他是没看到她那目光,那根本就是在看死人的目光,他怎么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义父,你派几个高手暗中护着廷儿好不好?”冷骅廷说完见他面色犹豫,不由得嚎声道:“义父你说过的,廷儿就是你的命根子,义父怎么能丢下廷儿这个命根子,义父看廷儿长大的,义父不能丢下廷儿!”
“你别急,让义父好好想想。”王管家忙道。
冷骅廷得不到承诺根本没这个耐心,急道:“从小到大,我爹不待见廷儿,我姨娘她也不待见廷儿,爹不爱娘不疼,廷儿处处受他们欺负,他们所有人都不待见廷儿,在这个府上就是连下人都敢看不起廷儿,要廷儿怎么办要廷儿怎么办!廷儿只有义父你了,没有义父在,廷儿早就被他们逼疯了!”
他抱紧了管家的腿,可怜恍若即将被抛弃的流浪小狗,哀声道:“义父,义父,廷儿能长大,廷儿现在能不被他们看不起了,这都是义父的功劳,都是有义父护着啊!义父从小对廷儿呵护看重,难道现在义父却要廷儿再跟以前一样,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敢出,成天担心被他们欺负就自己缩在院子里趴在墙头上看着他们嬉闹只有干眼馋吗!”
“傻孩子,义父怎么舍得你被他们欺负。”王管家将人扶起来,目光坚韧地看着他:“他们不待见你,义父待见你!你无须惊怕,义父答应你就是,你们出来!”
语毕,在冷骅廷惊弓之鸟的目光下,不知从哪闪现出两道人影,单膝朝王管家跪了下去。
“莫要怕,这是左影右影,他们守在义父身边多年,义父这些年下来能全然无恙也都亏了他们,如今义父就让他们保护你。”王管家对他道,说着,便吩咐两个黑衣人:“还不见过少主?”
两个黑人没犹豫,当即给冷骅廷见过礼。
“廷儿多谢义父。”冷骅廷当即大喜,立刻朝王管家磕头道谢。
“这下放心了?”王管家一笑,扶他起来。
“放心了放心了!”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冷骅廷一脸笑色忍不住使劲点头。
王管家抚须颔了颔首,双目却微微眯起,寒芒闪烁:二小姐,你在府上跋扈张狂也就罢了,现在竟连廷儿都敢恐吓,若不教训你,还真当老夫是病猫了么!
……
朝未央宫过去的路上,想起刚刚百里璃看她的目光,冷凤轻心下冰寒冷冽。
胆敢用那种占有性目光审视她,他的狗胆还真不小,那对狗眼最好给她小心点!
缩地成寸……
她美目微微眯起,虽然对方修为内敛得极好叫人找不到一丝一毫可疑之处,可到了她这个境界还是能够窥探到对方一二的,依着刚刚那短暂的接触,她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位二皇子修为至少也是青之境巅峰!
而且这还只是她的保守估计,要是再上一层的话……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