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他竟敢强行把轻儿留在他院里!”
看着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阁院,冷啸天几乎是跳脚大骂,可一边骂,他又一边忍不住把脑袋往里看,恨不得能把眼睛贴到阁院里去,看看里面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黄碧二人脸色相当不好,可现在人在这位胤王地盘上,他们也无计可施,敢轻举妄动的话,这个男人他绝对会毫不留情把他们灭了。
与冷啸天一起来的还有公孙彦与魏凌,看着阁院的层层守卫,魏凌只是微微敛眉,而站在他身边的公孙彦,他整张俊脸是臭得不能再臭了。
见他如此,魏凌黑白分明的眸子轻轻闪动,淡道:“看样子胤王是铁了心要冷姑娘的。”
“他要也没用!”公孙彦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怒道:“单凭两样东西他以为轻儿就是他囊中之物么,他想得美!”
魏凌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在怕什么?”
“我哪怕了!”公孙彦怒瞪他,手中的铁扇忍不住就往他胸膛戳去:“别把自己说得多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轻儿也是狼子野心么!”
魏凌斜了他一眼,不语。
公孙彦一看他这样就忍不住来气,可脑袋闪过什么画面,他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你最好给我死守住这个秘密,不然我派人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公孙彦咬牙道。
魏凌眉眼一闪,又淡道:“我才没那么无聊!”
冷啸天以为他们说的是他女儿这件事,这件事哪还瞒得住啊,可看他们还这么有心,他心下大为感动,对他们二人安慰道:“你们放心,轻儿那丫头没那么容易被他降服,而且本侯也还没答应!他的如意算盘打早了!”
他女儿什么才貌,哪里用地着被君胤这混小子吃得死死,眼前这俩站在他面前的青年才俊,在京城之中无论家世或是才情相貌,那都是顶尖之选,他们对他女儿的用心他看得见,女儿有的是选择,还用得着君胤这大逆不道的小子给他当女婿?
当他稀罕么!
进府这么久,胤王府这些下人,竟然连杯茶水都没伺候,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公孙彦与冷啸天同仇敌忾:“叔父,你这么说就对了!”
魏凌神态淡淡,只是看了眼被气得脸色涨红的公孙彦,公孙彦没理他,径直对冷啸天道:“叔父,您这么疼轻儿,您也不想一年到头见不到轻儿一两次面吧?沧州那么远,叔父您又这么忙,别说一年了,没准五年六年都见不到一面!”他讲道理摆事实:“轻儿自小缺爱,跟叔父您离多聚少,难道长大了,叔父您舍得将轻儿远嫁出去,一个人孤立无援生活在沧州?到时候轻儿想见叔父您呢,胤王那性子,他肯定不会带她回京!”
冷啸天却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敢!”
魏凌眉头一蹙,鄙视地看了公孙彦一眼。
“他有什么不敢的!”公孙彦冷哼:“他要是不带轻儿回京,谁能奈何得了他,到时候轻儿就只有看着书信默默流泪、默默想念叔父您的份了,难道叔父您舍得叫轻儿如此吗?”
“本侯岂会舍得叫轻儿受这份罪!”
“那就对了!”公孙彦一锤定音:“轻儿又不是非他不可,他能叫轻儿衣食无忧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京城之中同样有大把人可以,依着轻儿这份讨喜喜欢的劲儿,还有叔父您在,在京城里,有谁胆敢给轻儿脸色看?”
冷啸天被他说得满脸红光,他当然听得明白公孙彦这小子这是在告诉他,他喜欢他女儿,不用他女儿远嫁到沧州去,他照样能带给她胤王能给她的一切。
公孙彦没理会魏凌那阴沉下去的目光,见冷啸天脸色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叔父您别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语骗了,那些人就是想叫您跟轻儿父女分离,什么荣华富贵,轻儿要是过得不开心,要这些何用?叔父难道不知道吗,侄儿每次上门,轻儿都会跟侄儿出去吃饭出去逛街,轻儿可高兴跟我在一起了!”
“好孩子,叔父知道!”冷啸天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看着他说:“叔父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你自小上进,聪慧机敏,学什么都快,叔父都知道,叔父都记在心里呢!”
公孙彦满意地笑了。
“不过……”冷啸天抚了抚须,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公孙彦担心地看着他:“叔父难道不喜欢侄儿?”
“侯爷想说的是余香郡主吧。”魏凌冷不丁的说。
他一说,公孙彦就给了他一记刀眼:“我跟侯爷说话,你掺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