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中众多官员伴随在百里玹,太后,以及皇后还有众多皇子公主身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移步到前朝政德殿外。
政德殿台阶之上,是百里玹,太后,皇后,君胤还有冷凤轻等人的座位。
往下看,青砖地板上中间铺着大红毯子,而红毯两边,是为官员、官太太以及公子、小姐们准备的桌案以及美酒鱼肉!
男席、女席各占一边,众官员官太太们也不是第一次参宴了,都按位入座,井然有序不见丝毫混乱。
而在这大红毯的尽头,是一片嫣红舞台,红帘高挽,在今晚这圆月月色的拂照下,宽亮且柔和,恍若天上人间!
舞台之上,七八个舞娘翩翩起舞,在她们身后伴随着阵阵箫鼓声乐,整个场地气氛十分热腾喧哗!
眼看着百里玹面露满意之色,白贵妃适时的温婉笑道:“回皇上,这是妍儿跟慕儿布置的,两个小丫头倒是费了些心思在上面。”
“她们有心了,回头把最近新进贡上来的顶级蜀锦,让人给她们两送去些。”百里玹颔首一笑。
“臣妾替那两个丫头谢过皇上。”
白贵妃面带欣喜,朝百里玹妩媚一笑,盈盈一福。
白贵妃姿色绝佳,这风情的一眼看得百里玹心里痒痒的,目带深意地朝她看了眼,笑着一拂袖,便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今晚燕贵妃跟德妃抱恙没来,妃位上就只有她跟荷妃,加上这席位又是她安排的,自然一切都以她为主!
皇后跟百里玹分坐太后左右两侧,原本白贵妃跟荷妃是要坐在皇后身边的,可因百里玹这句话,荷妃坐在皇后身边,而白贵妃,自然而然便坐在百里玹身侧了。
“这贱|人这时候还不忘发|浪!”
皇后淡淡地瞥了眼笑得得意的白贵妃,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却忍不住谩骂!
君胤的王座在左侧,冷凤轻就坐在他身边,所以对于她们的明争暗斗看的是一清二楚。
虽然她对皇后也无半分喜意,可相比较白贵妃这一直与她为难的,二者之中她还是想看到白贵妃吃瘪多一点!
所以看到皇后在白贵妃手中讨不到便宜的模样,冷凤轻忍不住就是一叹。
对于皇上来说,两人各有千秋、各有其作用。
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就好比主人家的锄头,那是专门用来铲地、用来除杂草的。
肤白|奶|大娇生惯养的白贵妃就好比主人家养的娇花,那是专门用来供自己赏乐,供自己玩赏的。
两人能一样么?
皇后得持家,得雍容典雅,得大方宽容母仪天下,更得把百里玹往外推,美名其曰为皇家开枝散叶。平日里更得管理后宫,免去百里玹后顾之忧,为他分忧解难。
这就是皇后,天下女人之表率的国母。
至于白贵妃,那则完全不必,她可以骄纵,她可以将自己打扮地娇艳如二八少女,更可以对百里玹撒娇不依,甚至连对皇后无礼,她都不会受到严惩。
这就是宠妃,承受的雨|露要比皇后还多的宠妃。
“想什么这么出神。”
君胤见她怔愣出神,便握了握她的手心,问道。
“我在想,你将来可会变心。”
冷凤轻黛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就得看你的了。”男人目光邪肆,说着,凑到她耳际沙哑着嗓音,低语道:“若娘子以后能每夜侍寝,为夫纵然想变,那也变不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冷凤轻鹅颈上,叫她身子不由得一抖,忙拉开跟他的距离,白了他一眼,哼笑道:“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也趁现在还早,大家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别人满足不了为夫,女人,你知道的,只有你才最适合为夫。”男人也不生气,只是挑眉道。
“适合?”冷凤轻下巴一抬,不在意地哼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适合你了?”
“身娇体柔,腰腿软腻,耐|操!”
这幽幽的一句‘赞扬’,叫冷凤轻脑袋一卡,然后脸色慢慢转红。
要说调|情手段,其实她才是鼻祖,可是不知为何,每当遇上这个男人,总被他三言两语说得面热!
“你这嘴里能吐出点别的玩意么!”
冷凤轻都想掰开这家伙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第三个睾|丸的!
长得是道貌岸然,一副邪肆不可侵犯的威严模样,可偏偏他就喜欢在这种场合,瘫着脸说这些叫人脸红心跳的话!虽然她也不否认在公众场合适当调下情有种异样的刺|激感,可这么露|骨的话还是第一次听,他就不怕旁人听见么!碧落跟黄泉还在他们身后呢!
“所以为夫说我们适合。”
男人不置可否,一句话半个脏字不见,但冷凤轻却深深感觉到他的恶趣味,他是想说他们俩是一水的货色?是么?!
“没人比你懂为夫,所以只要伺候好为夫,为夫便不会不要你这小妇。”男人嗤笑道。
冷凤轻:“……”
果然她是不该跟他讨论这种问题的是吧?
就在他们俩蜜语切切之际,舞台上的歌舞已经换了一换,冷凤轻回神过来,就听下方诸多闺秀惊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