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儿中午气走了后到了晚上都没回来,市里离这里去也要四小时车程,估计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回来,晚饭只有我自己做了。
下课后,看着厨房里的冷锅冷炤,我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后来想想,反正就我一个人吃饭,就想随便煮点面条,但一抽开厨房的碗柜准备拿面,面还没拿呢,一股子酒香的味道立即窜进我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酒?我有些好奇的顺着香味往柜子底下看,这酒香味是从一个乌黑的酒坛里飘出来的,酒坛上用细绳绑着块红色的布。
酒的味道实在是香,馋的我口里口水一阵口水翻涌,忍不住了,便动手解开绑住酒坛口的细绳。当盖住坛口的红布一掀开,整个厨房顿时都弥漫了从这坛子里飘荡出来的酒香味儿,我从来就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味,吸着这香味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酒,不过实在是被这酒味馋的不行,找了个打酒的勺子,从坛子里舀出来一勺清冽的液体。
我馋的根本就来不及想这酒是哪里来的,或者是有没有毒,嘴巴立即向着勺子边上凑了过去,抿了一口这清冽如泉的酒。
这个瞬间,我仿佛置身在春天,冬天的寒冷消失了,浑身发热,周围仿佛有一大片的莺莺燕燕绕着我飞舞旋转。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十分的快活自在,整个世界,似乎没有了生死,没有了悲欢,只有脑子里一片暖意的春色!
意识半醉半醒,我迷糊着找了一个白色的大酒壶,装满了一壶满满的酒,边喝边笑的摇曳着脚步小跑出厨房了……。
我无法预料到我脑袋里下一秒想的是什么,随着喝的酒越来越多,我身上也越来越热,开始一件件的脱身上的衣服,挥舞着手,想跳舞的欲望从心底升起来,愈升愈高,几乎是不可控制,于是穿过院子里的合欢树,撞进我房里,翻出之前魑魅在悬崖边上给我穿的那套衣服,笑吟吟的又穿在身上,对镜梳妆打扮。
一切的动作,无比的熟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么繁琐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将我那长直的头发梳成盘在头顶上的发髻,我趴在镜子前,步摇在我头发上叮铃作响,我眼前一片模糊,却看不清镜子里的人脸,不过这会我醉的也不在意这些,一手握着壶,一手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见桌上的芙蓉花开的艳丽的就跟那牡丹一般,直接伸手摘过一朵,擦在我的头发上,然后再将整支6芙蓉花从花瓶里抽出来,拿在手里嘻戏取笑,晃着身子跑到院子里去了。
整个院子,弥漫着我咯咯的笑声,我围着合欢树蹦跳玩乐,衣裙绕着合欢树树干飞舞翩飞,衣襟从肩膀滑落,刚刚盘好的头发随着我的玩乐丝丝缕缕的散落在脸前,实在是玩累了,便靠躺在树下的靠椅上,张嘴喝酒,抬头看着院子里内昏黄的灯光,以及灯光以上一片黑压压的天空。
一个人正开心,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我躺在椅子上酒醉的神志不清,笑嘻嘻的想去开门,但是身体就算是软了了蛇一般,瘫软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脑子的浆糊,没有想出半点能起身的法子。只不过那门外的叫门声停下来后,我看见管少隆从围墙那翻进来了,身手倒也矫健,轻轻从围墙上轻轻一跃便下来了,落在地上没露出半点的狼狈模样,面目平静,气质非凡。
看着管少隆向我走过来,我躺在椅子上扭着身子,笑盈盈的问管少隆怎么校长没回来?
管少隆倒是没应我的话,在我身前蹲下身来,看了我一会,伸手摸了下我发烫的脸,将我的手拿放在他肩上,双手拖着我后背,用力一抱,将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然后向着我房间里走过去。
我抬脸看着管少隆那张有些严肃的脸,挽着他脖子醉的傻乎乎的笑,正想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呢?但这会眼睛看过管少隆的脸,我看见魑魅就站在庙的瓦片屋顶上,他的身后,是一片不断抖着枯枝的树木,我立即伸手朝他高兴的打招呼:“魑魅哥,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