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有些过意不去,僵着一张脸对常东轩说这样不太好吧……,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常东轩伸手将我向着他背上拉上去,背着我向船里走。
深秋初冬的天啊,晚上的天黑的特别的快,当我到船上的时候,头顶的天黑乎乎的一片,向着我们的船压下来,把我们船下的水库都染得黑了个透。
船头向着小美家的方向,常东轩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报了个平安,坐在船头划着浆回家,小美坐在我的身边,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看,刚才见着我高兴坏了,现在我和她在一块了,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伸手向着我怀里抱过来:“宝晴姐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一掉下水人就没了,我们从昨天找到现在,我们都没看见你,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看着小美哭的梨花带雨,我摸着她那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柔声对她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再哭的话,眼睛就会肿的像是塞了两个大核桃,难看死了。
我这么说,把小美给吓的不敢哭了,抬起头来看着我哽咽。
“昨天你一掉水就没影了,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一直找不到,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是怎么爬上岸的?”常东轩问我。
我是昨天掉水的?这么说的话,我就是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掉水的那一幕,我后背一阵发凉。昨天,明明是有个东西扯我下水的,我到现在似乎都还记得那手掐着我脖子的力度,掐着我的脖子,像是非要置我与于死地一般,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我记得,在我叫了一句魑魅救我后,我就能呼吸了,看来魑魅真是神通广大,都赶得上我们人说的心有灵犀了,只是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又把他气走了,看来回去得好好的孝敬下他,给他陪个罪。 o>
“我会点游泳,我爬上岸后不知道我在哪里了,手机被水浸湿了,没法联系你们,就自己把衣服之类的烘干了再来找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说的诚恳,常东轩赶紧的对我说只要我人没事,就万事大吉了。
顾校长还有管少隆他们,都在水库的码头那等我,大家估计开始都以为我死了,现在见我从船上下来了,激动的立即围了过来,对我问好问歹的,不过我在人群中还看见了麻三姑,麻三姑也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向我围过来,而是见我上岸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个人独自走回去了。
她似乎真的有点不喜欢我啊,可是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来等我?
现在我平平安安的回来,晚上和顾校长他们,一起在小美家吃饭,小美的妈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挺瘦,脸上还擦着点白粉,看起来,倒是比平常同龄的村姑要年轻一些,她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对我比我妈对我都还热情,不是给我夹菜就是要给我盛饭,说是小美经常在家里夸我,我们这山坳里也是有福了,出了我这么一位老师。
这都把我夸得脸红,于是岔开话题跟她聊我之前在麻三姑家里的事情,她也是认识麻三姑的,我问她麻三姑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说起麻三姑,这就像是瘙痒搔到痒处了,小美妈竟然连手里的筷子都放下来了,对我说:“白老师,真不是我说麻三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当初她要你一个城里来的白嫩女孩子挑粪砍柴的,我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些粗活,都是我家男人干,她竟然为难你一个女孩子,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心肠还这么的坏!”
小美妈说的义愤填膺,这倒把我说的有点难为情了,毕竟我一直都以为麻三姑让我干这些活是理所应当的,现在被小美妈一说,倒显麻三姑是真的是心思坏了。
“哦?之前白老师,还来过这里干苦活啊?!”顾校长坐在小美爸身边,笑的爽朗:“真看不出白老师还会干挑粪砍柴的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