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
我脑门都黑了,跟这种说话断字断句的我没啥好说的,我只求下车。我深呼着气,这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定睛一看,只见几个穿着蓝色麻衣的男人从山上走了下来,这几个男人长得挺黑的,扛着麻袋锄头啥的。
我赶忙向他们呼救,他们见我们两个大美女,二话没说就把我们从车里拉了出来。下了车我才发现我的脚软了,看看车,似乎也只是我右边的前车轮下陷了一点点,根本没有坠落的危险。
我有些尴尬,而那几个男人还帮我们把车给推到了正路上。李夕让我和那几个男人交谈交谈,问问风寨还有多远。
我就问了,结果那几个男人说的是方言,应该是客家话,我听不什么懂,只能从他们的手势大概猜出那风寨就在前面,马上就能到。李夕说行,让我上车继续走,不过我哪敢再坐她的车,反正她说的风寨走上几步就能到,我索性就步行二上。
那几个男人还很热情,见我要去那风寨还给我带路。他们一路说了很多,不过我都没听懂,只能傻逼的点头笑,看这几个男人眉开眼笑的样子,我觉得我真是天生的聊天小能手。
往着山路绕了两圈,视野突然就开阔了,一个寨子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是个很大的寨子,风格和苗寨很像,但在他们的寨头有几个大型的风车正在呼呼呼的转动。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地方,所以非常新鲜,这时候李夕也下了车,她问了那几个男人两个字,“祭祀。”
然后几个男人就指着整个寨子中最漂亮的一个房子咿咿呀呀一大堆。
李夕拉着我就往那个房子走,这个房子外面还有个很大的黄泥空地,空地上睡了一条大狗,真的很大,多大呢?它听到我们走过来的声音便站了起来,应该有一米高,而且很壮,像条牛犊子,浑身漆黑的,裂开嘴巴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它也不叫,就前腿微膝,俯身盯着我们,它的眼睛像个铜铃,被它看着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简直比被鬼盯着还要恐怖。
我和李夕都不敢动,生怕一动那狗就扑了过来。大概僵持了半分钟,大房子里终于走出了一个嗑瓜子的男人,看着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他喊了一声大黑,然后那条狗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又倒头睡了下去。
我心里暗暗感叹,这世界大了狗也能成精啊,如果要是让我前男友来日它的话,应该会被反日死吧?
似乎能察觉到我这个龌蹉的想法,那黑狗竟然又将它巨大的头抬了起来很不善的看着我,我咽咽口水,赶忙跟着李夕进了屋子。
男人瞟了我们两个一眼,继续磕着瓜子往里屋走。他边磕边吐,我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的头发油油的,上面很多头皮屑,很显然他很久没洗头了。我皱皱眉,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是太好。
这个屋子很大,中间甚至还连了两个天井,我默默的打量着,不过说起来,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祭祀?”
李夕带着疑惑问道。
嗑瓜子男人回头点点头,问我们两个来这里什么事?说着他还冲李夕眨眨眼,一副调戏的模样。李夕也不生气,她从兜里摸出一封信交给了嗑瓜子男人。那男人打开看了看,眉头越看越皱,然后他指了指我道,“你叫温婉?”
我点头说是。然后就见他揉揉脑门说行吧,我欠胡爷一条命,就当是还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在了我的脑袋里,然后我就听李夕松了口气道,“那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些耐不住气,问什么那好。然后嗑瓜子男人就说,“以后你就住这里了,帮我洗衣做饭,噢,上床我是收费的。”
我前男友真是日了狗的,我听了嗑瓜子男人说的话我真是没气笑出来,我说你有病吧?
没想到他一愣,然后笑着说我就是有病啊,你能治啊。
我无话可说,拉着李夕往外面走,我觉得我还是离开这里的比较好。不过李夕却不动,她看着我,好半响才说出两个字,“别闹。”
闹你妹啊,我很烦躁,我说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里?和这个有病的人?结果李夕同情的点点头。我真是疯了,我心里那个气啊,胡爷也够意思,把我扔在这样的穷乡僻壤,关键还是和这样一个邋遢好色无耻的年轻男人,指不定李夕一走他就会对我做什么的。
所以我万万是不能接受的,我说让我死了好了。
我甩开李夕的手跑了出去,可一到门口,那条原本睡着的大黑狗又立了起来,它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撕碎一样,我脚一软,没有出息的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