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赶水仪式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何况你师父还在这呢。”我说着,目光投向远处腰挂黄葫芦的年轻男人身上,这些天因为住在屠九家的缘故,唯不争并没有和我们同行,但我们总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他,由此可见这唯不争是多么的神异。
我也询问过小师傅关于唯不争的事,但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说他的师父神通广大,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奇人异士都是知道他师父唯不争的。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潭中,不过我的心神有些游离,某个瞬间,我突然是瞥到潭水之中有着一抹白如青葱的东西闪过。我心一惊,仔细一看,潭水荡漾汹涌却根本没有什么异物。难道是条鱼?我带着疑惑,总觉得应该不是鱼。
突然,在我不远处的潭岸上,一个敲着锣鼓的男人不知为何掉进了谭中,周遭的村民都是惊叫着,几个村民赶忙拉住他,想要将他拉上岸来。可不知道他是太重还是什么原因,这几个村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他拉上来。
他惊恐得尖叫着,脑袋一直看着潭底,再而他的身子猛然一沉,整个人便入了赶水潭之中。
这个过程看着很长,可只是三四秒的事,我们几个才冲到那里,便只能看到男人黑乎乎的头发在潭中飘荡。他的手在谭中挣扎拍打着,我同林泽天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了一只手。
他的手冷得刺骨,我倒吸一口凉气,用力一拔,那男人就好像一尊大石佛像般的沉,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其从谭中一点点的拔了出来。
“噼里啪啦!”
骨头脱节的酸涩声让我头皮发麻,那个男人的手被我和林泽天给活活拔脱臼了。他的头缓缓的仰起,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大张着,再而整个表情便是变僵凝固扭曲,他死了,十几秒的时间,这个男人落入湖中便是死了。
我有些恶寒,因为从那男人的眼眸中还带着一抹怨毒,似乎是在责怪我们为什么不救他。我咽咽口水,我当真是知道了这赶水潭的可怕。
我们放开了这男人的手,他便一点点的落入潭底,并没有人敢下潭捞他,这一潭可怕的潭水就如同噬人的魔咒禁锢在每个人的头上。这种正面可怕的死亡,对我的冲击还是非常之大的,以至于我站起身来,身子还有些抖。
“小心!”
林泽天突然暴喝一声,再而他将我一拉,我只觉得脚脖子一凉,一股大力径直让我不受平衡的摔倒在地。我脑袋有些蒙,不过几乎瞬间我便醒悟过来,我的身子正不断的往着潭中去。
我惊恐的回头一看,只见着一只惨白毫无血色的纤长白手正抓着我的脚腕,它的力道极大,关键是冷,彻骨的冷,那只手所散发的冷意几乎是从我的手腕瞬间蔓延至我的全身。我就说刚刚那个男人为什么身上一点热度都没有,不用想,他定然是被这只手给活活抓下潭底的。
“爆!”
林泽天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已经将一张火符箓贴在了那只白手上,只见着一团火焰猛然爆开,一层黄火便是直接附着在了白手上面嗤嗤的燃烧起来。
“啊!”
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再而那只手便不甘的将我松开逃回了潭中!
“你还想逃!”
白巳暴喝一声,她手抓铜钱剑,直接抓着一把朱砂往手掌一抹,那铜钱剑沾着白巳的鲜血往着那只白手一刺,嗤嗤的白烟直接冒起,那只白手便被刺穿而过,尖锐声更甚了,它用力一甩,白巳的铜钱剑跟着那只手一同进入了潭水之中。
还是让它给跑了!
“所有人都退后一些!”林泽天暴喝一声,伴着真气,确保他的声音能让所有人听到。我深呼着气,那种冷厉的感觉还在我的全身蔓延着,我运用着真气在身体里转了一圈,这种冷厉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我站起了身,目光凝重的盯着潭底,“确认这是什么东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