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由得心里一惊,爷爷在讲述我家祖上历代十八指事迹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人血是效用最佳的一种“琐”。
难道这个猥琐大叔,瞄上了我的血!
我返身就准备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我剧烈的挣扎着喊:“我贫血……”
他狠狠的拽住我:“那你想死想活?刚才以为你是同道,才应了你的这档子事,现在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也不想的。”
我无力的哀求:“我想上厕所,尿急……”
中年人憋得一脸铁青,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把瓶子往我身前一递:“那你还跑什么!往这里面尿!”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不是准备要我的血,而是要我的尿,这个好说,这一连串的惊吓,我早憋了一肚子存货。
也是脑子僵了,尿也是一种“琐”,童子尿甚至比人血的效果还要好。
装了黄澄澄的满满一瓶,中年人脸色更加难看:“你这小子,内火好重……”我很不理解的看着他倒了大半瓶。
然后,就见他将那三个装了人的大桶放在一起,从旁边捡了一截树枝,以三个大桶为中心,画了一个五芒星。
依次将哇哈哈纯净水,老坛酸菜方便面汤,百事可乐,融化掉的冰淇淋和我的尿摆在五个星角上。
接着,他取了一块东西递给我:“小子,这个事情是你惹下的,不过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这块‘地阳果’你拿好,等下我会用五琐,把那几个追过来的杂祟击倒在地,你要立即冲过去,迅速把他们额头上的祟点抹掉,就行了。”
地阳果,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我把他递到我手里的东西凑光一看:尼玛,这不就是一块土豆吗!
到了这份上,我不得不好意提醒一下:“哎,老板……”
“我叫陈英红,道号天禄,用龙虎符,烧两根入门香,挂四枚铜钱,哎什么哎!”他语速非常快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不禁咋舌,这家伙前缀还挺多,不过我到底该叫他什么?
中年人一皱眉:“你叫我红哥就行了。”
“红哥,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报警好一点……”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白了我一眼:“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抹掉祟点的时候,速度要快!”
“好……”我口里迟疑的回答,看着手里拿半拉发青的马铃薯,这东西真的管用?
“桀桀……”
随着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过,脸上爬着那个竹节人,显得狰狞非常的光头,带着两个保安和两个清洁工走了过来,他们的姿势非常僵硬,有点像电视电影里的机械人。
陈英红从怀里取出一把二指来宽,一尺来长,黑黝黝的条尺,他神情凝重,右手握住左手的腕部,左手捏住那柄条尺,口里极快的低声念诵着,条尺临空点了五下。
那五个人好像受到什么引导一般,呈一线走到放了哇哈哈纯净水的那个星角,陈英红用一个相当怪异的步子走了过去,手中条尺紧贴着纯净水瓶一带。
哇嘞,那纯净水瓶子,就贴在条尺上,好像中间有胶水黏住一般,被一下提起来,沿着条尺一滑到了陈英红的手边,他立即取了,一口喝干,朝着五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保安就喷了出去。
“嘭!”
那个保安立即就像挨了重重的一击,凭空飞跌出去好几米,在地上不断扭来扭去的打滚。
我完全看傻了,这是什么原理!喷一口水真的可以这么猛?
“快去抹掉他额头的祟点!”晴天霹雳般的一声吼,让我觉醒过来,我赶紧冲过去,那个保安满脸是水,双眼翻白,上下牙关不断发出“咔哒!咔哒!”的撞击声,看起来有些怕人。
捏着土豆块,我凑过去,一下傻眼:什么叫祟点!完全搞不懂啊!抹掉?怎么搞?眼看那个保安就要挣扎着站起来了,管它三七二十一,就朝他额头上那个拇指大的红点,把土豆块按下去,像使用橡皮擦一般来回弄了几下。
本来剧烈挣扎的保安,整个人好像突然脱力一般,软瘫在地,眼皮慢慢合上,躺在那里,发出平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