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晚在房间门口的拥吻和亲热,我的这种被诱惑的感觉,就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叶欣眉对我色诱的底线是什么呢?
仅限于拥吻和抚摸?
还是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如果那天我没被钟声惊醒、悬崖勒马,那么,我俩又会进行到什么尺度呢?
会不会突破男女间最后的界线呢?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兽血沸腾,一颗心顿时不安分地躁动起来,看向叶欣眉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柔情和渴望。
从总监办公室到中心机房的路并不长,可我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一样,心里不知转过多少旖旎龌龊的念头,甚至连那里都硬了,整个人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有种飘飘然不很真实的幸福感。
然而,这样一种感觉,突然又让我警醒起来。
尼玛,老子是中邪了吗?
怎么最近如此容易情热冲动?
难道,叶欣眉身上那股子淡香,居然有催情的作用?
进入机房后,那位技术总监才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王沈,今年三十二岁,刚离异没多久,有车有房没孩子,云云,听得我瞠目结舌、神魂颠倒:尼玛,你娃儿这是相亲来了吗,说这些干毛?
这厮刚才是热情,而现在,则明显是热情过了头。
我仔细看了眼那秃顶的二货,结果发现,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是死盯在叶欣眉身上的,甚至还不断将色迷迷的眼神,偷偷瞄向叶欣眉高耸的胸膛,不断吞咽着口水。
锤子,敢情这货是头色狼?
不过,看上去不像啊。
刚才见面的时候,这货明显是一副风度翩翩、斯文有礼的模样,咋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如此嘴脸了?
而且,这中心机房里,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许多电信公司的技术人员。
在同事和部下面前,这货再怎么急色,再怎么对叶欣眉觊觎垂涎,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失态、如此狼狈吧?
我仔细观察着那个秃顶男人,结果发现他双目赤红、语无伦次,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好像有种过度亢奋的表现。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忽然想到了叶欣眉身上那股淡香,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和恍惚,想到了那突如其来的情欲和绮念,还有那无可遏制的身体反应。
当时,王沈虽然离我们较远,但香气是可以在空气中传播的,是可以飘散蔓延的。
如果叶欣眉身上的淡香真有古怪,真有我猜测的催情作用,那么,王沈现在的失态表现,也就相当正常了。
王沈的这个样子,让叶欣眉也很尴尬。
她面红耳赤地傻站在原地,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暗暗好笑。
我想,叶欣眉其实只想诱惑我的,但没想到这事还有副作用,老虎没上钩,倒先引来了一匹饿狼。
幸好,那时王沈的同事,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王总,您这是带谁进了机房?想要相亲表白,机房重地是否太肃杀了点?要不,咱换个时间,换个地方?”说完便笑。
被人这一打岔,王沈显然也从迷幻中醒来,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连声向叶欣眉说“对不起”,然后再也不敢看叶欣眉一眼,只局促地摆弄着鼠标,盯着计算机屏幕对我说:“要定位那部手机?只要对方开机,又肯接听你的电话,那么,这事就不难。当然,卫星定位也需要时间,所以,你要尽量拖住对方,跟对方多聊一会儿,时间越长越好。”
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感觉有点像谍战大片,心里不免有些兴奋,看了眼叶欣眉,见她冲我微微点头,我便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把张志亮的号码报给王沈,一边点击了“拨出”。
跟之前一样,电话几乎是在瞬间接通。
当然,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与之前别无二致,依然是那种风吹话筒发出的厉啸声,刺耳的电锯切割钢板声,歇斯底里的大笑声,铁马叮咚声,还有嘈杂凌乱的电磁干扰声,忽强忽弱、飘忽不定。
不晓得王沈用的是什么软件,总之,在他面前的计算机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副三维立体的卫星鸟瞰图,好像比互联网上的百度和谷歌地图,分辨率都要高一些。
就在我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无数道波浪状红线,开始由大到小,一圈又一圈地套向三维地图。
而那个地图,也开始迅速放大,由之前的世界地图,迅速变成中国地图,再由中国地图,迅速放大到四川省地图,然后是成都市,再到龙泉驿,最后,所有的环形波浪线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实心红点,不停地在地图上跳动着。
同时,计算机也开始发出“嘟嘟”的蜂鸣报警声,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
“妥了。”王沈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然后轻轻滑动鼠标,再次将地图放大。
我和叶欣眉不约而同地把头凑了上去,死死盯住计算机屏幕,仔细分辨红点在地图上的位置。
那时,我俩的位置又变得极其暧昧:头挨着头,身体靠得极近;我的胳膊,甚至都压到了她高耸的胸上,一阵温热而富有弹性的感觉,瞬间从我手臂处传来。
这让我心中不由一荡,但也仅此而已,并引发我太多的绮念和欲望。
我是个心里藏着事的人。
所以,借着跟叶欣眉耳鬓厮磨的机会,我刻意用力吸了几下鼻子。